库开别力古的好奇心来了,“是吗?那另外一个是谁?”
文昌暗田回道:“那就是野族首领脱伯申雄。”
库开别力古听罢,不知道文昌暗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倒是稀奇事,你们昌离族仇视的两个部落首领成了草原上的雄主,你的意思是我们会灭掉你们昌离族?”
文昌暗田微笑一下,“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是不是你们,而是脱伯申雄。”
库开别力古有点糊涂,“这话怎么讲?”
文昌暗田呵呵一笑,“大王可曾听过一山不容二虎。草原雄主只能有一个,所以最后灭掉我们昌离族的也只有可能是脱伯申雄。”
库开别力古有些怒气,“那为什么不是本王?”
“因为有脱伯申雄在,你永远成不了雄主。”文昌暗田回道。
得利特齿依一听便知道文昌暗田在离间库开族与野族的关系,怕库开别力古上当,忙上前说道:“大王,不可轻信文昌暗田,他是在离间你与脱伯申雄首领。”
库开别力古回过味了,“好啊,你是故意激怒本王,好破坏库开族与野族的关系,真是可恶。”
文昌暗田一声发自肺腑的嘲笑,“我看库开族帐内尽是庸庸碌碌之辈,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得利特齿依反问道:“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你这话是何意?”
文昌暗田不屑一顾,“多说无益。将来你们迟早会后悔的,告辞。”说着就要转身离帐。
赞澜大怒,“文昌暗田,这里是库开族,不是你们昌离族王帐,容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文昌暗田无所畏惧,“怎么?听着意思你是想杀我?那就来吧,我文昌暗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会怕了尔等鼠辈?”
一时间剑拔弩张,库开别力古心想既然他已身在库开族,哪里逃脱得了,不妨听他讲完。
于是库开别力古制止赞澜,忙赔笑道:“左酋长不必动怒,何必如此急躁,本王没有听懂你的意思,还望你能不吝赐教!”
文昌暗田缓和一点,“还是库开别力古首领明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王:你觉得我家大王文昌家一如何?”
库开别力古想了想,回道:“文昌家一生性残暴好杀,为人狂妄自大,处事优柔寡断,又听信奸佞之言,是个昏王暴君。”
文昌暗田点点头,“说的一点都不错,那我再问你:你觉得草原上的部落对我家大王是否痛恨至极?”
库开别力古回道:“那是自然,这些年文昌家一倒行逆施,四处杀戮,草原各部早就对其不满。”
文昌暗田又点点头,“就凭这些,我们昌离族早晚会毁在他的手上。大王,你觉得脱伯申雄怎么样?”
库开别力古回道:“脱伯申雄雄姿英发,智勇双全,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将来一定成就一番霸业!”
文昌暗田又问:“大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执迷不悟?”
库开别力古彻底糊涂了,这都是哪跟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不明白?”
文昌暗田回道:“大王,两下一对比就可明了,我们昌离族虽然称霸草原,然而就像落幕下的太阳,霞光消褪。野族虽然几经挫折,然而就像早上刚刚升起的太阳,霞光万道。昌离族照这样下去,就算不败在野族手中,也会败在其他部落手中,也有可能是你们库开族。即使昌离族不败,也是苟延残喘,草原各部落尚能保全。然而野族就不一样了,我观脱伯申雄雄心壮志,早晚会统一草原,到时候库开族能否保全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文昌暗田的一番言论,库开别力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