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开别力古听到这里,想到额父临终前的嘱托:
“脱伯申雄此人有勇有谋,将来一定能成大事。但是他对我们库开族不是真心实意的。”
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说:“左酋长危言耸听了吧,本王与脱伯申雄亲如兄弟,你是为了离间我们故意妄言。”
文昌暗田不屑的笑了一下,“兄弟?想不到大王如此天真。纵观草原部落几百年来,为了权利和地位,兄弟相残的事比比皆是,凶残程度触目惊心。再者说了,你与脱伯申雄可不是真兄弟,怕是利益面前你们也会分道扬镳吧。”
库开别力古还是强硬地说:“我们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左酋长休要多言。”
文昌暗田假意失落,“既然大王执迷不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希望大王能够早日醒悟,与野族拉开距离,取消联盟,好生发展国力,兴兵强族,壮大自身力量。以防成为野族的棋子,消耗自身实力,到最后无法保全部落。”
库开别力古听完,思虑片刻,说道:“左酋长从昌离族到我们库开族,一路上舟车劳顿不曾休息,这样,你们先行下去休息,尝尝我们库开族新鲜的马奶酒。至于你所言之事,我等需商议商议。”
文昌暗田听罢回道:“如此也好。”
“喔朵里佗谷。”
“在。”
“你去安排上好的帐篷,供左酋长和其他五部落使者休息。尤其是左酋长的帐外一定要把守严密,不可出半点差错。前段时间我们与昌离族积了怨,本王怕有无礼之人扰了左酋长的静休。”
“遵谕!”
“左酋长,本王的安排你可否满意?”
文昌暗田知道库开别力古的心思,于是回道:“我身在库开族,对于大王的安排理当服从,那我就多谢大王如此关照!”
库开别力古哈哈大笑,“左酋长,言重了,本王一向敬重你,怕有无礼之人打搅到你,你莫要介意。”
文昌暗田回道:“那就谢过大王的好意,我等先去休息。”
“也好,诸位,请!”
待六族使者退出王帐,库开别力古便询问道:“对于文昌暗田的话,你们大家都谈一谈想法。”
赞澜上前说道:“大王,这文昌暗田不安好心,不要听信他的话,以我之见,不如一刀杀了他,除掉这个祸害。”
库开别力古不赞同这样的想法,就问:“代于之突里,你怎么想的?”
代于之突里想了一下,回道:“文昌暗田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即便如此,此时我们库开族与野族已经同气连枝,荣辱共存,不能着了文昌暗田的道。”
加依傍谷跟着说:“代于之突里想法不错,但是与野族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是有必要的,避免我们真成了棋子,做了别人的卒子。”
得利特齿依也发表看法,“文昌暗田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破坏我们与野族的关系,以方便昌离族对我们逐个击破。目前草原上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还是昌离族,我们防范昌离族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野族嘛,目前来讲是我们盟友,就像代于之突里说的,我们与野族荣辱共存。真有将来灭掉昌离族的那天,我们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也不晚。所以以我之见不必搭理文昌暗田。”
库开别力古点点头,“执首子所言正合本王心意。本王与脱伯申雄约为兄弟,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可轻信离间之言,坏了兄弟之间的和睦。”
众人齐呼:“大王英明!”
库开别力古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至于文昌暗田怎么处置,本王决定不杀他也不放他,先把他囚禁在我们库开族,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做定夺。”
“谨遵大王谕令!”
却说脱伯申雄听说文昌暗田亲自出使库开族的消息,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召集王公大臣王帐内议事。
众人到齐,脱伯申雄就问:“听说文昌暗田出使库开族,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库开族,你们说说看昌离族是什么意思?”
脱伯里元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没安什么好心。依我看来八成是拉拢库开族。”
黎央茧明笑了,“左酋长何必动怒,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脱伯申雄问道:“黎央茧明,这话怎么讲?”
黎央茧明忙说:“大王,文昌暗田是昌离族的智囊,屡次出谋划策稳住昌离族的局势。如今来本被废,文昌暗田孤身犯险去了库开族,如果我们让库开别力古首领杀了他,那我们以后打败昌离族不就少了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