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东在回村的路上一直盘算着孙镇长的话,他思来想去地掂量着也没想出来谁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有两个人选一直在卓云东脑海里周旋,一是卓飞,二是卓云山。
卓云东最先想到的是卓飞,但他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不可能,卓飞怎么可能有能耐会把这件事捅到县长的耳朵里。
后来他又想到卓云山,肯定是卓云山到镇里散布的消息被人传到县里,又或者是卓云山自己到县里上访过。
老书记退休后书记的位置镇里一直没有安排,他卓云山肯定是贼心不死还想东山再起,或者说是因为两家矛盾,卓云山故意在给他找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卓云东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给他下绊子,而且这个人不是卓云山就是他弟弟卓云武。
他越想越气,心里暗骂这个老软蛋贼心不死。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天空明净,气候宜人,此时正值清秋季节,卓云东完全没有心思去领略乡野田园的景色,愁肠乱绪地想着该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卓云东闷着骑着车,越想越乱,越思越愁。
“村长想什么呢?架子端得那么高,人走路抬头,你走路盯脚。”
卓云东闻声停下自行车,他四周巡视一眼,并没发现人影,正迟疑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再度传到耳朵。
“眼神不好吗?”
何文萃本来坐在玉米地边剥玉米,她见卓云东低着头骑着自行车从路边过便吆喝一嗓子跟他打招呼。
卓云东咋一听见却没见着人,何文萃见他瞅着眼睛四处觅人的神态顿觉好笑,她先是嬉笑一下然后立马挪动屁股往玉米地方躲一躲。
初被戏弄的卓云东有些恼火,从镇里回来的路上憋着一肚子火,当他听清是个女人声音的时候气又消了三分。
卓云东站在路边来回看了看,除去路边的一块玉米地没其它可供藏身的地方,他又辨认一下地形,确认这块地是五升家的,他老婆正是何文萃。
想到这一层时卓云东又多心地转四处看了看,他把自行车丢到路边的草地上,然后摸索着从玉米地边上绕进去。
何文萃往后退几步又伸头看看,一看不要紧,卓云东人却不见了。
何文萃正在迟疑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她的后面伸出来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直接横在她的胸前将她勒住。
随着何文萃软绵绵的触感抵达大脑,卓云东变得愈发紧张,不是因为他震不住何文萃这个娘们,而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流氓的冲动。
何文萃一点都不惊诧,她默不吭声地后退几步,然后伸手抓住了卓云东的裆部,卓云东心头一震,立马松开开手。
“怎么着?有贼心没贼胆!”何文萃嘴上说着手却没有放开。
卓云东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嘴巴,然后说“你没激起我的兽欲。”
“守玉?守什么玉?把自己当贞洁烈女呢?”
何文萃与卓云东的对话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听到卓云东说什么守玉,顺道也就松了手。
“刚才跟你闹着玩,你一惊一乍的,我差点没认出来是你。”
卓云东说着就坐下来休息,他没有即刻走出玉米地,也没有进一步挑逗何文萃。
就何文萃刚才抓的那一把,他就断定拿下这个女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卓云东点着一支烟,然后抬头看着天。从到镇里开会就被批评,从镇里回来又闷头赶路,现在终于可以缓口气。
何文萃不懂卓云东的忧虑,她只知道卓云东现在是卓庄村炙手可热的人物,自打她嫁到卓庄村起,卓庄村哪个硬挺的汉子没在她的屁股后面弯过腰?
何文萃和何淑芬是同村的本家,按辈分她该称何淑芬一声三姐,该叫卓云东一声姐夫,但在中国历代风流艳史的故事中,姐夫和小姨子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