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伸手掰着他的手,试图挣开他的怀抱,心平气和地跟他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这种恶毒的人,你要休了我,又或是要与我和离,没关系的,左右我这么多年来独来独往也习惯了。”
祈毓一愣,右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略感无语:“傻欢儿,我何时说过了这些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蔺欢伸手抓住他的右手,闷声闷气地问:“你刚才那么久不说话,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祈毓暗自懊恼,将她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欢儿,我不会有那样的想法,我方才是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孤身一人面对了那么多的危险。
你是受了我的连累,她们才会想方设法的来害你,以此达到伤害我的目的。
要说恶毒,那也是她们,是她们为了害你无所不用其极,你这是还击,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没做错。
相反,倒是我无用了一些,才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机会来伤害我们。
至于蔺绍与父皇合谋害死忠义侯夫妇一事,虽说此事过去已久,但总归能查清楚的。
下次别再贸然对父皇动手了,我不是拦着你不让报仇,而是怕被他的人查到你头上,我怕我护不住你。”
不可否认,祈重近是他的父亲,也仅仅只是名义上的。
祈重近先诓骗他母妃的感情,又让他们母子受尽皇后的欺凌,更是在母妃死后对他不闻不问,任由他在皇宫里自生自灭。
他对亲情的渴望早已随着祈重近的冷漠无情消失殆尽了。
假如日后真的查出祈重近的确是害死忠义侯夫妇的凶手,他会选择袖手旁观,会强大自己的势力,让蔺欢可以全身而退。
说到此处,祈毓低下头,与蔺欢对视着,问她:“欢儿,我只问你一句,你曾说过无论以后千难万险,都会陪着我的,这话可为真?”
他万分确定,他喜欢的就是跟自己成亲后的蔺欢,再说,他在成婚前不曾踏过丞相府一次,与原来的蔺欢并不认识,只听说过其名。
蔺欢迎上他的目光,回答得极其认真:“是,此话千真万确,绝无半点的虚假。”
她不得不承认,自从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祈毓待她的好,让她渐渐地喜欢上了祈毓,想着能与他白头偕老。
祈毓激动地揽她入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那就好,刚才看到你脚步匆匆往外而去,还以为你要丢下为夫,好独自一人去逍遥自在呢。”
他明白每个人都有秘密,对蔺欢的隐瞒并不生气。
只要蔺欢喜欢他,能一直陪着他走下去,就够了。
蔺欢嘴角微抽,低声笑语:“夫君长相绝世,气宇轩昂,温文尔雅,我怎会舍得抛下你呢?”
祈毓抿唇轻笑:“这么说,欢儿是看在为夫长得英俊潇洒的份上,才舍不得走的?”
“如此说来,我应该要感谢母妃给了我一副好皮囊,要不然,某些人怕是留不住了。”
他知道蔺欢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人,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蔺欢。
忽地,想起他们两人成婚至今未能圆房,他把蔺欢拦腰抱起,快步往主卧走去。
蔺欢不明所以:“你做什么?你要抱我去哪儿?”
祈毓朝她暧昧一笑,语气极为幽怨:“欢儿,你欠了我很久很久的洞房花烛夜,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之前,他顾忌着蔺欢的神智宛若孩童,即使对蔺欢情动,他也不敢逾矩半分。
如今,蔺欢神智正常,身子也养好了,两人又是互相喜欢,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蔺欢羞赧地叫住他:“不行,现在是白日,天还没黑呢。”
“而且,我没想过赖账。”
他们两人这荒唐的行径若是不小心被府里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祈毓闻言,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欢儿这话是说,我们今晚可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