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吃下口中的花生米,喝了口茶:
“她身边的丫鬟没找人把她赎出来?”
“嗐,那婢子也是个见利忘义的,听说唐氏进了牢房后,此后再没见到过她,不知道跑去哪里。”
“大伯离开将军府,可知去了哪里?”
“腊八前在朝前街的酒巷里见过一次,这几日出去采办再没见过。”
“元明荟呢?”
长生摇摇头:
“自从离了将军府,再没见到过。”
“小……”
青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巴,后又轻声说道:
“公子,奴婢见过一次石榴。”
不等元歌问,长生往前走了一步:
“在哪见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退了回去,出声道歉,元歌并未在意,只等青青开口。
“元二公子进府那日,春梅躲在巷子角偷看,她跟在春梅身后不远处看着春梅。”
元歌听她说完,脑海里猛然出现那日的场面,隐约瞧见一男子的身影。
心中窃喜,眼神微瞪,手背在身后轻轻试探,法力只留存于指尖一点,和没有并无区别,轻轻捻了捻手指,随后又问道:
“当时她离开将军府,可有异样?”
长生和青青思索了一会儿,长生开口说道:
“原本大家伙儿以为她们会闹上许久,可唐氏带着她走的利落,是隔了好一阵子才上门闹的。”
“长生,你找人盯着唐氏,这几日兴许会有人救她出来,切莫让人得逞。”
“是,小……公子,奴才还,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生一脸纠结的看着元歌,不安的挠了挠头。
“怎么,你今日讲话也不利索了?直说。”
“是,是夫人。冬月初一唐氏闹,夫人让她身边的婢子去找人挑事,被奴才拦下。这次她听说将军和您回府又去找人阻拦,再次被奴才拦下,如此看来并未得逞,那门口之人是何人安排的呢?”
元歌扭头看着他:
“以你所见,可有怀疑之人?”
“元明荟。”
长生想也没想说出了那个名字,元歌有些疑惑,打趣道:
“为何如此笃定那人是她?莫非带着私人恩怨?”
长生挠了挠头:
“公子说笑,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是被将军带走的,如今听说将军打了胜仗也定会带你回来。您能在军营待三年,定不会以女儿身出现,无论怎样都会扮成男子混在人群里,遂找人假扮乞丐想将事情闹大,让挑事的人传到皇上耳中,治将军府的罪。”
元歌轻声笑了笑:
“长生,让你待在将军府屈才了,应该跟着我爹行军打仗才对。”
长生躬着身体,抱拳朝着元歌道谢:
“多谢公子美意,但这将军府内人鬼混杂,还得留奴才看家。”
元歌的眼神在青青和他之间转了转,俩人瞬间惊觉起来,元歌看着俩人不由自主的提起一口气,低头笑了笑,轻声回道:
“是吗?挺好。”
俩人这才呼出一口气,悄悄对视了一眼。
“青青,你让人去找找元明荟,就说我要见她。”
“是,公子。”
“长生,我三叔来了吗?”
“之前听老夫人说会在冬月后腊月前来,这都快小年了,也没听到消息。”
“嗯,大房变卖的物件给我个单子。”
“是。”
“嗯,去忙吧,我去看看……夫人。”
俩人相视一眼,随即点头,连声道是。
元歌见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隐约看见一条红绳在周围浮动。
起身走出前厅,在去琉丰苑的路上碰到了元明辉。
“晚晚。”
“二哥。”
元明辉从见到元歌起便认出了她,如今四下无人,他也没有顾忌太多,多年未见,还是有些想念。
伸手掏出两个做工精巧的盒子递给元歌:
“晚晚,这两年的生辰礼给你补上。”
“谢谢二哥。”
元歌伸手接过,并未直接打开,随即塞进袖袋里。
“别这么客气,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我爹变卖的物件,我都赎回来了,放在他们住过的院子里,你空了去点点。”
“大伯他……”
元明辉提起他这个爹,一脸怒气:
“哼,都是他自找的。晚晚,这事儿跟你和祖母没关系,你别想太多。”
“嗯,二哥,如今做什么生意?”
“茶叶、真丝、瓷器。想到的都会做些。”
“午间可有空,我想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