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郡府。
气氛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是一脸痛惜,毕竟算算时间,此刻,张辽和臧霸怕是已身首异处。
但曹彬却是满面自得,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不?刚听到郡府外响起“哗啦哗啦”的镣铐犁地声,曹彬就面色一沉,叉腰大喝道:
“够了!!!”
“瞧瞧你们现在这无精打采的模样,成何体统?”
“不就是杀了一个张辽和臧霸吗?他们死不归降,而且态度那般嚣张,不宰了还留着过年吗?”
“再敢这般给我脸色看,休怪我曹贯之不念旧情!”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这家伙是被狗咬了吗?
可就在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身带枷锁,脚带镣铐的吕布双膝跪地,满面苍白的爬了进来:
“贯之兄弟饶命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鬼迷心窍,还望贯之兄弟留我一命,今后必为贯之兄弟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闻言见状,杨再兴等武将皆面露鄙夷,陈登等文人也不屑至极,可身为主公的曹彬,却是摸着下巴,缓缓沉吟道:
“这个……温侯武艺高强,我若得之,的确如虎添翼!”
“嗯???”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麻了,不是,这家伙是被狗咬了!
忠心耿耿的张辽和臧霸你杀了,这卑躬屈膝的吕布你却想要?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可吕布闻言,自然大喜,连连叩首:
“多谢贯之兄……不,多谢主公开恩,如若不弃,奉先愿拜家父为义父,如此一来,我与主公有兄弟之名,又怎能不肝脑涂地,舍生忘死?”
“我呸!”
听到吕布此言,夏侯惇和夏侯渊当然按捺不住,甚至拔出腰间佩剑,指着吕布道:
“就凭你这三姓家奴,也配与我们称兄道弟吗?”
“贯之,吕布这厮先想谋夺咱们的兖州,后想谋夺咱们的徐州,虎狼之心可见一斑,留之何用?快让我一剑斩了他吧!”
曹彬眸光一闪,摸着下巴再度沉吟道:
“这……两位表哥言之有理,温侯啊,非我不能容你,实在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领兵来夺我的徐州,今日不杀你,何以向徐州臣民交代?”
吕布心中一动,他虽然贪生怕死,却不是个傻子,故而昨夜被伏以后,他就一直苦思怎样才能让曹彬留自己一命。
无奈思来想去,越想越绝望,也是,他是此战罪魁祸首,曹彬就算看重他的本事不杀他,其他人也饶不了他呀!
尤其是夏侯惇和夏侯渊,早已对他恨之入骨,而曹彬与这两人乃是本家兄弟,自己武艺再高强,曹彬也不可能为了他跟本家兄弟翻脸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吕布被人押来之时,他听到了曹彬的话,张辽和臧霸,竟然已经被斩了,既如此,吕布可就不客气了,故而曹彬话音刚落,他就伏地大哭:
“冤枉,我冤枉啊贯之兄弟!”
“是,我是领兵来夺你的徐州了,可这事,非我所愿,都是被人强迫的!”
“你也知道,之前……额,因为与家兄争夺兖州,我所率兵马,死伤过半,正因为此,军中怨气沸腾,这个时候,我要是不顺从军意,恐怕会直接激起兵变!”
“所以,我也是无可奈何,还望贯之兄弟体谅我的不容易,今后必报兄弟的再造之恩呐!”
曹彬嘴角一撇,当即质疑道:
“温侯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