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
林知忆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谢坚白及时接住了它。
“我....我怕你饿着。你跪了那么久,饭点都过了,你正在长身体,不吃晚饭,晚上怎么睡得着。”
林知忆手指绞着衣摆,唇角被咬的发白。
“那你就偷偷在假山后面烤鱼,被夫子发现了怎么办?又要罚你抄学堂守则。”
谢坚白瞥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小青梅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了。
“抄守则就抄守则,我不怕。但你不能饿着。”
林知忆一口气说完了心里的话。
“你……”
气氛有点尴尬,谢琅不自在的扭过头去眺望远方。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林知忆总是搞不懂谢坚白在想着什么。
他总是思维跳脱,行动也快,时常她都怕一眨眼,谢坚白就把她扔在脑后了。
“嗯,今晚天气不错。”
谢坚白顿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林知忆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夜空,明明乌云密布,连星星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豆大的雨滴瞬间便落下来了,砸的人头嗡嗡响。
谢坚白在前面带路:
“快走,先去我房间吧。”
“嗯。”
林知忆低头轻轻应了一声,脖子上却染上了绯红。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锃亮的宝剑,古朴的刀身雕刻着典雅的花纹,看上去气势逼人。
屋里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一些兵书,看上去有些凌乱。
这是林知忆第一次步入小竹马的房间,虽然两人自小就订下了娃娃亲,但是一直秉持着男女不同席类似这样的规定,未曾逾矩。
想到这儿,她脸更红了。
“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谢坚白伸出手触了触林知忆的额头。
柔软的肌肤相贴,林知忆的脸更红了,轻轻地朝外吐着气儿。
“不是发烧。是……是跑得太热了。”
小姑娘羞中带怯,目光湿润润的看着他。
谢坚白心中顿时生出了很多不该有的想法。
好想摸摸她的脸。看样子软软的,很好揉的样子。
他故作掩饰的咬了一口烤鱼。
“好好吃,烤的好香。”
“你喜欢吃,我就很开心了。”
林知忆温软地笑了笑。
这小姑娘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随便撩拨的啊。
谢坚白在心里默默念着慈悲经,平心静气。
“你慢慢吃吧,我要抄学堂守则了。”
林知忆伏在案前,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书写着。
趁着她低头的空隙,谢坚白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打量地。
这是他一次意识到他的未婚妻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以后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着"坚白哥哥"的小女孩了。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
眼前的女子肤若凝脂,手如柔夷,领如蜡娇,齿如狐犀。蟾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副相貌不知道以后会吸引多少登徒子。”
谢坚白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了一股酸意。
当初她父母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他爹娘的时候,对外让她以自己的未婚妻自居,没想到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不知道这婚约还算不算数,总不能白白耽误人家姑娘的姻缘。
烛光渐渐在眼前模糊,谢坚白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谢坚白浑浑噩噩的接受着身边人的牵引,脑子像喝了酒似的不清醒。
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红色。帐帘、门窗、蜡烛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新娘子进洞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