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学院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花的海洋。
庭院里,竹溪细流,叮咚作响,更添一份雅致清幽。
暖阳熏得人昏昏欲睡,课堂上,夫子来回踱步,念念有词。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真无聊,这些大道理我早就听厌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谢坚白无趣的向四周扫了几眼,看到小青梅伏在案上写写画画。
“那个呆子,果然还是在认认真真听夫子授课。从小到大都这样听话,无趣。”
正兴致缺缺之际,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趁夫子转身时,他右手不经意的一挥,拿出书桌里早就藏好的罐子,把蟑螂扔在了夫子背上。
学堂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
“这是谁干的!”
感受到身上一股痒意,夫子气的颤颤巍巍的,手指都在发抖。
眼看着夫子真的生气了,学堂里一阵静寂。
玩归玩,闹归闹,夫子却是不能轻易招惹的,毕竟他是三朝元老,教育过先帝的人。
“是我做的。”
林知忆放下书,站了起来。
“听说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从小定的娃娃亲。”
“哦哦,怪不得这小娘子愿意顶罪。原来是维护自己的未婚夫啊,这还没嫁过来呢,就这么护夫,啧啧。”
周围人在窃窃私语,谢坚白看着站起来承担夫子怒火的林知忆,笑容逐渐消失,心中无由来的升起一股烦躁之火。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他做什么错事,林知忆都会自觉站出来先一步替他背黑锅。
心中的郁火越烧越旺,他"嗤拉"一声踢开了眼前的桌子,把周围人吓了一大跳。
“不是她,是我。”
“这……”
一时之间,夫子陷入了怀疑,看向坐在靠后位置的钟宝儿。
“钟宝儿,你看见是谁干的?”
钟宝儿:“我······”
右侧的林知忆对她摇了摇头。
斜上方,谢琅威胁的用手摸了摸脖子,看着她。
一咬牙,她指了指斜上方。
“是谢坚白干的。”
夫子气的胡子乱颤:
“谢坚白,给我出去罚跪,不跪满三个时辰不准吃饭。林知忆,你平时谨言慎行,这次却伙同谢坚白这小子欺骗夫子。夫子太失望了,罚你抄写学堂守则一千遍。
谢坚白心里松了一口气,吊儿郎当的出去罚跪了。
钟宝儿拽住了林知忆的袖子,低着头:
“对不起啊,林姐姐,我不想你受苦,就只能说实话了。”
“没关系的。”
嘴上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看着烈日下笔直跪着的身影,林知忆心里却泛起了担忧。
夜色渐晚,最后一缕阳光缓缓消失。谢琅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慢慢站起来,一瘤一拐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股诱人的香气,他肚子也应景的咕咕叫。
“好香啊,是谁在偷偷开小灶。”
他嗅着鼻子,顺着香气走去,眼前有隐隐约约的光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