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扳倒萧临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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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马儿嘶鸣停在门口,定国公韩成山微冷着脸下了马,径直走进老夫人的院子里。
“母亲安好。”
韩老夫人看着书,头也未抬,“回来了。”
“是,”韩成山坐到下首,“母亲,儿子先前给您写的信……”
“我看了,此事,我早已知晓。”韩老夫人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他。
韩成山立刻站起来,“什么?您知道?那您为何——”
“重峦!”韩老夫人喝住他,又叹口气:“乔氏是有错,可你也该想想,她已经做了二十年的定国公夫人了,她为何背着你这么做,你难道不知原因吗?”
当年乔氏是有过错,可这么多年在内养儿育女操持家务,在外风风光光,谁见了不尊称一句国公夫人?
可惜韩成山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两个孩子的出生也都是被迫,除了平日对韩嘉宜宠爱之外,对韩钰都没什么好脸色。
她轻阖双眸,满脸倦色,她老了,也不想再管这两口子了,但好歹不能让这个家再出好歹。
可韩成山不答应,“母亲,这不是一码事,你可知乔氏她背着我要给嘉宜找的那夫婿是谁?儿子这次南下与他同行,才发现……才发现他可能就是铮儿!”
韩老夫人猛然睁眼,苍老的眼中闪过震惊与诧异。
“你是说……你确定?”
韩成山自然不敢确定,“不能完全确定,可我发现我们二人之血能溶于水中,难怪我初见那孩子便觉得不同。母亲,再等些时日,我已派人去边关查探,也用了些别的法子求证,若他真是铮儿,儿子定能查到。”
韩老夫人颔首,似是欣慰似是感叹,“还好,还好没有与嘉宜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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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文忠伯府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把顾书柳送到了城外庄子上。
顾晚枝亲自带着人过去查看了庄子布置,确认无误后方才回来。
路上,瞧见阿满神色不明,她叫进来问道:“那日从孟家武馆回来后,你便心不在焉的,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冬至也在一旁凑热闹地问,“是孟馆主又说了什么?”
阿满脸一红,犹疑道:“他说,他要跟着堂兄孟指挥使去往边关,入伍行军,若拼得战功活着回来,就请我再考虑考虑他,若没回来,就让我只当没认识过他。”
马车内主仆三人皆是沉默。
顾晚枝拍拍阿满的肩,“你自己决定便是,想等他或是想配人家,我都随你。”
阿满眼眶一红,刚想说些什么,马车忽然一晃。
“怎么赶的车!会不会看路!”
外头驾车的寒山忍不住怼了两句,对方似乎自知理亏,慌忙认下错就拐路离开了。
冬至出去问了声,回来道:“姑娘,是靳家的马车。”
靳家?
出城去庄子的方向……
顾晚枝只能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