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赶忙冲过来,失误推搡到张歌的同学也赶过来说着抱歉,正试图将张歌扶起来。
张歌站起来的瞬间,头顶钝痛,身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你你你,流血了。”
摸了摸头的张歌看到满手的血,耳边突然出现一阵声音:“排队,到这边排队,来~来~来~”
天旋地转间,张歌见自己已经从篮球场被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脚下的大理石砖发着奇怪的光芒。
“喂,拿号,别傻站着!”前方有人和他说话。
张歌还没回过神,对方又道:“站好,鬼脸识别一下!”
“怎么个事?”张歌满脸懵,这是要拍照取什么号,这么快就被送进医院来了?
对面的机器和医院的自动挂号机挺像,只不过不用身份证,扫个人脸就能识别,但是为什么要摆鬼脸拍照。
有些疑惑的张歌还是做了个斗鸡眼。
“干什么呢?严肃点!”站在机器边的工作人员见这个小鬼竟然调戏机器,伸腿踹了他一下。
张歌见他一身西装革履,人却挺粗鲁,这服务态度,他要给这个医院差评。
“不是你说,鬼脸识别的。”张歌委屈。
“算了算了,你把脸凑过来就行,新死的小鬼,不和你一般见识。”男人见机器吐出排号卡,递给张歌。
“新?死?”张歌渐渐恢复记忆,下意识摸了自己的后脑勺,那块污血还在。
“我打球,磕死了?!”张歌欲哭无泪啊。
“细节别问我,我不清楚,自己去前台办理其他业务。”西装男摆手,“下一位,抓紧。”
张歌这才回头看了眼,后边各种死状的人纷纷排队,张歌吓得四处乱蹿。
西装男皱眉,“不应该啊,孟老大的麻药现在都不管用了吗,还是这小子抗麻?这么不淡定的小鬼,太少见。”
张歌被人群推搡着,手里攥着号码牌,眼里含着泪水,精神错乱的被迫承认自己冤死。
“我这年轻又帅气的苦命人生,就这样撒手人寰,我——呜——”
站在一组队伍中,抹着眼泪,观察四周,“原来阴曹地府是这样的,都这么先进了。我的世界观啊,稀碎。”
“小伙子,这不讲究世界观。”前面排队的大爷和他搭话。
“什么?”张歌回过神。
“我说,这里,世界观没用。”大爷回答。
“什么有用?”张歌取经一般。
“钱啊!”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银行卡。
“靠,烂俗,低俗,俗不可耐。”张歌抱头,他更加难过起来,心想怎么到哪都跟钱玩命呢。
“小伙子,你们家没人给你烧纸钱?”大爷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没有吧,我刚死……”张歌有些麻木回答着。
“嗨,刚死的你排错队了,去那边,看到那边的牌子没,新死报到处。”大爷安慰的话张歌听不进去,自己灰溜溜走到大爷说的地方重新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