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工作人员相对温柔一些，前面排队的人掏出自己的号码牌，站在另一个挂号机边，填写着选项，看着挺费功夫，估计从生到死的所有事都登记了一遍，最后机器才吐出一张卡片。

直到排到张歌，“来，把号码牌给我。”

张歌将手里的号码牌给到对方时，系统闪屏，工作人员刷了三遍他的号码牌都提示错误，见后面排队的人挺多，赶紧和上级联系。

“老大，新鬼报到处4044！”工作人员满脸纠结，这是没有出现过的系统提示，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工作人员无比温柔的走到张歌身边。

“先生，请您移步到vip室办理业务。”工作人员一跺脚，身后出现一扇白玉大门，篆字雕刻：贵宾室。

里面只有一个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身旁还有一台挂号机，镶着浮夸的金边云纹。

“138号，来刷鬼脸。”男人有些瘦弱，脸色不太好。

张歌见身边没有别人，有些害怕，而转念一想，自己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缺德事，没什么好怕的。

当张歌站在挂号机面前，系统直接提示：身份信息错误。

“怎么个事？”张歌问男人。

男人有些尴尬的掏出自己的名片，“怎么和您解释呢，一般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我们新升级的系统好像有漏洞。”

张歌看到对方有些心虚，刚还喊自己138号，现在就改尊称您了，当下猜到些什么。

自己临闭眼时没有看到走马灯！

“我说，这位西亮经理，我没看到走马灯。”张歌眯着眼。

“哦，是吗？”西亮喉咙发紧，赶紧去拍拍挂号机，想着对策。

“我说，我没有看到走马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能是你们系统漏洞被误带来的。”张歌顿时昂首挺胸。

“这个嘛？我也是刚来给这些机器升级系统，有些事情无法给您解释。”西亮两根食指对碰着，在那里左思右想，生怕这小鬼投诉自己，好不容易从家族里出来，信誓旦旦要干一番事业的西亮，暗自求放过。

“这机器上有投诉按钮嘛，我要投诉你！”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歌的手指对着屏幕乱戳，“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公道！”

“不能投诉，小祖宗。”西亮原形毕露，夸张地用极快的语速说着：“事情是这样的，我原本在系统升级的时候想喝一杯咖啡，但是手下都不在，我又不想自己去冲，所以随意去了趟某个空间的咖啡店，我保证就一秒时间，我研究到咖啡豆要几颗最好最香，泡在20ml，80°水里最美味，当我拿着咖啡回来的时候，手下说4044，我刚进肚子的咖啡还留有余香，他却和我说4044！”

看着西亮满含泪水的表情，张歌脸部抽筋，“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并没有，我想说，那咖啡真的挺好喝。”

“你为了一杯咖啡，擅离职守，害得我无辜丧命，我要投诉你！”张歌气得跺脚。

“不，求求你，我才创业，不能就因为这样的失误，断送我的前途。”

“你他妈说的什么屁……鬼话！”张歌抓着他的衣领，“不投诉你也行，让我回去。”

“回不去，都是单程票。”西亮无辜地看着他。

“啊，我跟你拼了，我要上大学，为了灿烂的大学时光我拼命兼职，好不容易有零花钱，我的九千块钱，我还一分没花，我冤啊！”张歌一拳拳怼着西亮的胸膛，两人跟演话剧一样，来回呜咽。

“要不我想想办法。”西亮被怼得烦躁。

“什么办法？”

“这次系统升级有漏洞，所以修复漏洞时，我能改一下系统码，你让我研究研究。”西亮整理好衣服，站在挂号机前，一顿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