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他们二人被留在侯府,但并没有禁足。
吕布特许他们可以在洛阳城内游览闲逛,只是暗中有人跟随监视罢了。
可以说,太史慈与庞德,根本就没有被以战俘的方式对待。
吕布其实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也清楚,太史慈一定会以这件事求他的。
依其重诺奉义的性子,不可能对孔融见死不救。
“好!子义啊,不要急着远行,在府上陪为兄吃上一次饭,为兄再差人去军营中给你挑一匹上好的西凉战马与通关文牒,可保你畅通无阻,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孔融身边援助!如何?”吕布含笑道。
太史慈大为感动,重重抱拳:“弟!谢过兄长!”
“哎,你我已是兄弟,便别讲谢不谢的了,你且先回去收拾一番,等饭后,战马与文牒备好,为兄亲自送你出洛阳!”
“是!”太史慈不舍的离去了,内心不由感慨自己命是真好。
技不如人战败被俘,竟能得此礼遇,与吕布本人的喜爱,真不知是哪里修得的福分。
自己不过是个江湖游侠儿,因个好名声享誉江湖,而吕布是大汉公侯,是征东大将军,是击败了诸侯联军的名将!
身份如此悬殊,地位如此不对等,可吕布却仍然会这般对待自己,怎能让人不爱至惶恐!
待太史慈离去收拾行囊,吕布这才将笑容收回。
招揽人才,也要因人而异,采取最为有效的办法才能事半功倍,让人真心效劳。
太史慈重情重义,就要以同样的方式去打动他。
至于庞德,吕布则会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尝试招揽,如果前者油盐不进,那对不起,请你去死吧。
“将军……”一声轻唤将观鱼沉思的吕布唤回,花语娇怜的站在他身侧,眼底是藏得很好的仰慕,但藏得再好,也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吕布回以微笑,脸色和蔼,道:“花语,怎么了?”
听得那醇厚磁性的嗓音,得到回应的花语,心房已被欢喜填满,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不由悲上心头,强迫将不该有的心思收了回去。
“将军,婢子是否要回到司徒府?替将军看着点他?”提起王允,花语眸子里有着怨气,就是这个老登,害自己变成了残花败柳,还屡次想把自己送给他人玩弄。
简直可恨!
吕布闻言,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眸凝视着她,脸色阴郁,他抬掌抚摸着花语的小脑瓜,疼惜道:“苦了你了。”
“啊……”花语轻呼一声,再也挡不住内心的委屈,眼泪瞬间弥漫了眼眶,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她呜的一声,大胆的扑到吕布怀里,心碎道:“花语不苦,为了将军,都是值得的。”
“当初花语流落街头,是个人人蔑视的乞儿,是宁儿姐姐和将军收留了我……呜呜……”
吕布长叹口气,柔声道:“花语不哭,不哭,以后哪都不要去了,就留在府上吧,你若想出府,本侯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不!花语哪都不去,婢子愿意留在府上伺候将军与诸位夫人,请将军不要赶奴婢走……呜呜……”
吕布闻言更加心疼,半年多前,张宁不知从哪领了十几个出落的可人的美貌少女,秘密培养起来,就连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剩余的那些女子在哪,张宁也未给他说过。
弄玉侍的事情,基本上是张宁个人在处理。
他捧起花语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儿,温暖的大手轻轻擦拭着那泪痕,道:“傻瓜,本侯何时要赶你走了?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嗯嗯……”花语痴痴的望着那英武的面孔,不自觉的想将小脸儿靠上去,可下一瞬突然回神,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收回动作,施礼道:“对……对不起,奴婢罪该万死,奴婢逾矩了……”
吕布干咳一声,正色道:“司徒府那边,以后不必再理会,王允在洛阳城内已经翻不起风浪。”
“是……傻瓜遵命……不不不,奴婢遵命!”花语还在回味着那宠溺的称呼,听着不像是好词,可为什么就是很撩拨人呢?
将军好像还没这样叫过别人呀,这是自己专属的嘞!
吕布不禁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脑瓜,道:“走吧,看看夫人午宴准备的怎么样了,给她打打下手!”
说罢,便大笑着负手而去。
花语赶忙跟上,自家将军竟然会出入厨屋那种地方啊,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天底下还没听过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会做这种事呢!
好羡慕夫人们,能做他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