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扭过霍澜渊的胳膊,另一只手捏着霍澜渊的脖颈,扯着他,将他往墙壁砸去。
“小子,这剑只有在对的人手里,才能真正发挥效用。它在我手里,是红拂,可在你手里,却什么也不是。”
霍澜渊从墙上重重地摔落在地,鼻子出血,嘴巴破了个口子。他意识有些恍惚,说话断断续续,“果然名不虚传啊!”
红拂从他手中甩出,飞出了数米之远,插在左侧墙壁的一端。入墙三分。
“它是我的伙伴,可从来都不是我的命门。”释鉴轻轻一拔,便取出了红拂。他爱惜地抚摸了一下光滑的剑刃,“物归原主。红拂,你也很高兴吧!”
霍澜渊有些狼狈,他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泥。鲜血从嘴角和鼻子垂落,他用白衫的袖口抹去。既已是血衣,便不在乎多一道痕迹。
他挫败地看向释鉴,又看了看释鉴身后被僧人护住的玄一,“大师,真不能给我行个方便?”
“不能。”释鉴一脸理所当然,毫不犹豫。
“好。”霍澜渊牙齿也被血水染红,轻笑的样子有些渗人。他再度看了看二人,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释鉴不和他废话,只是转了转手腕,感受红拂的重量,说了一句,“久违了”,便朝着霍澜渊刺去。
霍澜渊无处可逃,无剑可挡。便堪堪中了一剑,恐是肝脏破裂。
他被释鉴抵在了墙上,嘴里涌出的血更多,可还是在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在走动之间,踢破了霍澜渊从一开始就捧在手上的黑匣。
黑匣倒地,盖子被掀开,从里面似乎是滚出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滚到了墙角,瞬间偃旗息鼓。
“你到底在笑什么?”释鉴望进霍澜渊的眸子,没有看见任何惧怕与痛苦,只看见了一片嘲弄,便有些不安。
“我在笑你啊,哈哈哈哈哈”霍澜渊笑出了眼泪,笑得身子晃动连绵,使得释鉴与他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也能感觉到微微震颤。
“你没有发现吗?你的命门早已经被我捏在手里。不,这不仅仅是你的命门,也是我的命门,玄一的命门,沈青君的命门,更是这伽蓝寺所有僧人的命门。你一直都没有发现,这难道不可笑吗?”霍澜渊话语颠来倒去,更加疯魔成狂。
“你在说些什么?我的命门到底是”释鉴满目疑惑,他想了良久,突然瞪大了双目,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朝着墙角那物看去。
“我们的命门,不过都是一个情字啊!从头至尾,无情便不会生出魍魉鬼魅。也不会有如今血洗伽蓝的一夜。”霍澜渊眼中那诡异的兴奋更甚,他很满意,僧人已经触及到了重点。
释鉴目眦欲裂,后退了数步,双目红肿。
不知是不敢置信,还是不愿相信。
墙角里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颗头颅。
属于不夜天雅妓红袖的头颅。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