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放软声音,道:“哎呀,褚老别生气,我一介妇人,不会说话,刚才一时情急,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您别往心里去。”
褚老本就瞧不上她这妇人。
现在听见她服软,脸色才略微缓和一些,但还是不太高兴。
他道:“忠言逆耳,这些话虞娘子不爱听,但都是老夫多年来懂得的道理,与人为善,与己方便,虞娘子可千万别被眼前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
“褚老说得是,”虞沧顺从地点头,“妇人涉世未深,不懂的地方太多了,要请褚老多多指点,就比如他这房契地契,不知褚老能否为我讲解讲解,是如何辨别真伪的?”
她好像真知道错了,一副诚心请教的样子。
褚老很受用。
他露出傲慢的神情,“如此,老夫便为你指点一番。”
虞沧颔首。
其他人都顾着看热闹,所以自然没人注意到,在褚老漫不经心给虞沧解释房契地契官印真伪时,原本站在门口的高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褚老说完,虞沧才露出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依您看,今天这事该如何收场呢?”
褚老道:“闹成这样,你们这生意肯定是做不成的,只能把铺子先关了,把私事处理好,等你们的事情理清了,街坊邻里才放心在你们这儿来看病,要不隔三差五都闹出点事情,大家心里也不安生。
大家说,是吗?”
他看向人群,企图从中获得声援。
谁知虞沧捧着他递过去的房契地契,却道:“隔三差五就有人闹,还不是某些人得了红眼病,见不得旁人好,褚老,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