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笑答:“我可不知道他去没去过那里,我只知道我若这么说,他一定会出来回答我的问题的。”
阿眉仰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喜道:“对了!他如果没去过,自然不愿意有人在门口高嚷着说他去过那种地方的,毕竟街坊邻里现在可都乖乖在家听着啊。”
长安笑道:“更何况他一定也懂得童言无忌,三人成虎的道理,一旦传了出去,他到时定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
汪小凡显得倒是满不在乎,懒洋洋地问:“那你怎么不问他钱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长安骂道:“你怎么那么笨?我若这么问了,岂不是就等于告诉他,咱们这群无人看管的小屁孩是不远万里从外地来的?没在路上喂了狼就算了,还恰好被这里的老鸨给看中捎话?岂不是太过可笑!”
他的理由当然是有些牵强的,也幸亏问的人是汪小凡,才让他的话更有了些底气。
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说自己这么问,是为了优先救自己的命…
但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避免的。
蓝婷婷已开始发问:“那你说得流莲草又是怎么回事?”
长安挠着头,答道:“这…这是我随口编造的,为的就是让他告诉咱这里最大的药铺在哪里,毕竟咱们受伤的弟子那么多,这种小药铺可不一定能提供够量呢。”
毕竟他已是师叔,信的自然信,不信的也不再好多问。
待众人至那回春医铺时,月已朗星也疏,大门自是紧闭的。
吴子衿问道:“现在宵禁时分,这陈老板可不会卖药给我们的。”
汪小凡坏笑道:“除非他也去过俏红阁。”
长安冷笑道:“咱们六个身无分文的取药人,巴不得现在是宵禁时分呢,那陈老板现下若在俏红阁,那就更好啦!”
说着他就奔至院墙之下,却又立马僵在了原地。
又抬头,便见众人已跃过他的头顶,同时笑嘻嘻地回头看他。
忽然间,洒落头顶的月光消散,有人已抓住了自己的胳膊,飘然而起。
吴子衿就这么撑着伞,挽着自己轻轻落入院中。
一抬头,子衿正看着自己,笑意中含着一丝柔情,美得好似初春的清溪。
长安却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挣脱出去。
而众师侄的笑中却都带着一抹戏谑,长安尴尬笑道:“真没想到,这…这院子还挺大的嘛,嘿嘿嘿嘿…”
“这点入门的轻功不是有手就行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哪位师叔还使不明白啊……那他还是人啊?!”汪小凡突然贱兮兮地阴阳怪气。
蓝婷婷也冷哼一声,面露嘚瑟。
阿眉突然探出头来,东张西望了一番,疑惑道:“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长安当然大笑道:“看来不止我一人轻功不行嘛。”
吴子衿突然瞪着上空惊道:“师叔,快看!”
风驰不知什么时候,已醉醺醺趴在了院中央房顶之上。
“糟糕!风兄轻功太好,又因为酒醉,而导致用力过猛了啊!”汪小凡焦急道。
“那你怎么不看好他,怕他这次吐你嘴里?!” 长安毫不留面地指责他,心中甚是舒爽。
“我去把风师兄弄下来!”阿眉正要动身,吴子衿突然道:“嘘!有人来了!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