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曼睩将手中的花伞递给伍府的侍女,询问道:“大夫呢?”
“主人在药炉,君小姐,请。”旁边一位绿衫的丫鬟微笑着引领君曼睩往药炉走。
伍文画出来,远远瞧见粉色的身影,脸上堆满笑容,快走两步,高兴地道:“小丫头,来啦。”
“大夫,你在家呀。”君曼睩挥挥手,加快脚步走到伍文画面前。
领路的丫鬟与伍文画见过礼,便回岗位了。
伍文画拉过君曼睩的手:“走吧,今天留下来吃饭。”
“大夫,祖祖让我来邀请你参加藏书阁的奠基之礼。”君曼睩被拉着走在伍文画身边。
“哎呀呀动工就不去了,落成了再去。”伍文画牵着小姑娘往花厅行,“钱、人都到位了,我就不操心施工过程了,这事交他们,我放心。”
君曼睩抿嘴一乐:“大夫,这话也就你说得。”
“哈哈,能人多嘛。再说专业的事情当然交给专业的人才。还有,这里的人多多少少忌讳建筑地方女性进入。”伍文画坐在绣架旁,指指旁边的椅子,“坐、坐,来看看这幅山水绣图,我干了三个月,快完成了。”
“大夫看来是不会来咯”慕少艾将烟杆一收,望望天。
“咦大夫为何不来?”慕少九在工地上兜了两圈,听到此言问道。
“哈,不喜欢呀。”慕少艾笑道。人多的地方,什么魑魅魍魉就钻出来了。待南山灵境再开,又要送人入苦境咯,老人家看戏就好。
“做老人好,可以任性。”慕少九咕噜噜转着眼珠子。
“哈哈哈哈……”
慕少艾大笑。
笑声引得缎均衡回首,他嫌恶地瞅了一眼道:“好友,注意言行啊。”
“哼,老人家言行正着呢。”
慕少艾收敛了夸张的笑容,斜睨地看了缎均衡一眼,这人皮又痒痒了。
超轶主跨步走到两人中间,微笑道:“两位好友,良辰吉日,坐下来再言,可好?”
“行。”慕少艾、缎均衡对视一眼,约定再“战”。
“老小孩。”
一留衣垮塌在点锋座身上,后者扶额道:“你,也要注意言行。”
“哈。”站在两人身边的商清逸闻言轻笑,南山的奇人异士多,处久了便觉幽默至极,开怀不少。
“老头子将我俩拉来晒太阳!”质辛咂巴了一下嘴,犯酒瘾了。
“你,可以不来的。”黑色十九扫了一眼质辛。
“这次不来,等着被念死吧。”
质辛无奈道。老头子自入了南山,就爱跟药师斗斗,今天比医人之术,明天拼儿子听话程度。一留衣说的没错,就是老小孩。
“山下闹热,武君不参加吗?”蕴果谛魂将经书收好,询问一旁的武者。
“无聊。”罗侯言简意赅。
“大夫也不会去。”楼至韦驮坐在蒲团上,说道。
“藏书阁之事,大夫出钱出力,怎会不去?”蕴果谛魂不解道。
“南山诸事,大夫已在慢慢淡去身影。”楼至韦驮旁观偌久,对伍文画的动作知悉一二。
“她,那是想偷闲。”罗侯将茶壶倒满,说道。白开水喝多了,自有一股清凉味。
“佛者没听到。”蕴果谛魂将书收在怀里,往藏经楼去了。
“胆小。”罗侯将手中的茶饮尽。
“武君,麦忘了你还不能动武。”楼至韦驮好心提醒。
“她亦同。”
罗侯冷笑一声,修佛的心眼儿小又护短,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了,哪天让小弟上来论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