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来啦?不在苦境继续游玩了吗?”
刚踏出门,伍文画便见到了一袭银白,眉眼温华,气态轩昂,正是冷别赋。
“久见了,大夫。”
冷别赋微弯腰身,行了一礼。在苦境诸般事处理完,正好黄鸟飞回,便一同来了。万星耀目,银河垂天,凭虚之间忽至,仙气缭缭、玉山群群、湖泊点点,望之非俗焉。
“俗世无牵挂,也是该换一处新地了。”
伍文画坦然地受了这一礼,以后南山又添新邻,尽管彼此交情深,但拜礼不可废:“哈,欢迎之至。走吧,我带你逛逛此地,认认人,为你接风洗尘。”
待休憩一番,伍文画传书后,便领着冷别赋转悠。南山灵境风景自不必多言。道旁酒肆林立,幡旗飘飘,商旅往来,络绎不绝。
寻了街上一酒栈,伍文画沽了两壶酒,对一旁观店的冷别赋道:“这家店祖孙数代人传承下来,最出名的就是这是新眉酒,语出六宫进酒尧眉寿,咱这里无帝皇佳丽,但士人多。他们渴望建功立业、一展宏图,每到临考前,家人便此酒敬天地圣人。这酒饮之绵软,全身舒泰,无后劲之忧,深受妇孺欢迎。”
“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位夫人、这位道者,咱们店还有其他的酒,各有滋味,呶,这是苦境的雪脯酒、玉龙饮……”小二介绍道。
“你这猴子,说话促狭!”掌柜的给了自家伙计一个脑崩,转过头对伍文画道,“夫人沽酒想必做宴饮之用?新眉色碧质纯,妇人爱之,如有男客,怕是少了。”
“哈,行,再多买点,反正搬酒的人也有。雪脯酒有多少?玉龙饮也照此买。”
一留衣的雪脯酒也不知道还剩多少,喝剩了就送他。伍文画思考了两秒,便决定了。
“好嘞。”掌柜的赶忙动员店里的伙计们搬酒。
冷别赋闪到一边问道:“大夫家中的酒水不够?”
“酒,是好东西,可保值升值。自两境通道关了,很多的酒便没了。黝儿收罗的那些酒,放着,待他回来,你再与他共饮,至于我造的那些,全被打秋风了。”
说到这,伍文画无奈地摇摇头,不能喝酒的人,做出来的酒为什么也这样受欢迎呢?她酿酒的目的是想做点药酒,用来医人救伤的。
“觉君悠然自得。闲时观棋,雨时烹茶,大夫可放心。习烟儿曾被素还真相邀,如今也回了竹莲台。侠菩提因故都之事,还停留竹莲台。上次,法儒君奉天来做客,龙首拜访,他们都俱好。”
冷别赋将好友们的境况告知,以宽伍文画的心。
听得儿子们的消息,伍文画不由得凝神静听:“他们安然便好。走吧,我们该去与他们汇合了。”
“素还真居然同意你回来?”几天了,非常君依旧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觉君,你好啰嗦。”洌红角单手一提,将一篓莲藕送入厨房。
“哈,这孩子”非常君想到自己这几日没事就问,说道,“唉,原来我也到了招孩子嫌多年纪。”
“自知之明不差,所以道友就走了。”没有人陪着下棋,侠菩提闲来无事与非常君说笑。
“耶好友这话不妥,冷兄走是因天时到了。想义母做的蜜汁鸡了,去了南山的好友有口福。”非常君重新沏了壶茶,“现在吃藕的季节,烟儿打完藕粉后,让他烤只荷叶鸡。”
“你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