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0章 番 乌托邦(上)(2 / 2)反派,你一个恋爱脑怎么当反派?首页

起初我只是偶尔打喷嚏,衍听见了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我是着凉了。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空调开的老高,也不允许我的胳膊伸到被子外面,爹味十足束缚着我的手让我听话。

但第二天就变成了糟糕的重感冒,鼻塞导致说话声音都有些沉重。衍本来要去上班,可见我躺在床上赖着不起就意识到出问题了,他给邱明交代一声就要带我去医院看病。

你不是不愿意去那种地方吗?我开口说话都有些艰难,他听得似乎也费力。

但是你病了。

可我不想吃药。

不吃药扛不过去啊。

我拖着病体起床和衍去了医院,下车时他给我戴上口罩后自己也戴上,挂了科室带着我去等着看病。

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上次胃痛来医院的经历,他点头说当然,还凑到我耳边叫我周太太。

那双静潭似的眼睛轻弯着,我伸手抚上他眼角的皱纹,忽然想起什么来和他拉远了些距离。

风寒感冒会传染的,我让他离我远些他却挪了位置贴近。

没事,你把病原体传给我,你就能好了。

我口嫌体直地把衍向外推,这时已经排到了我的号,他和我一起进去。角色互换变成我是病人他是家属,我不知道他是否要在医生面前讲我的生活陋习,坐下前心虚地给他递了个眼神,他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放心。

这阵子感冒发烧的特多,好在医生说这是正常症状,给我开了三天的口服药交代我好好吃药。

衍拿着单子去排队取药,我坐在等候区望他的身影,看到他在打电话。回去路上他告诉我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陪我这个病人。

我真是因祸得福。

但当衍把分好的药递到我嘴边时我欲哭无泪,那浓浓的复方甘草片味道好难闻,也实在是难以下咽,我捂着嘴把头转向一边想逃离,他坐在我旁边无可奈何,另一手里还拿着水杯。

吃个药怎么跟小孩似的啊,张嘴一咽就行了,几秒的事,听话啊,乖。

衍爹里爹气说出好一番话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只是好几个药片顺着温水吞咽下去的时候能感到嗓子里是满满的苦味,喝了半杯水还是无济于事,苦味无法消散。

他看着我发笑,然后把我揽到身边开始亲吻我。

他嘴里有糖果的甜味,我有些贪恋,张着嘴延长这个吻,倒是把药片的苦味都过渡给他了。

下次吃药就不用怕了,这个办法应该挺管用的。

他抚着我的头发,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和温柔。

*

六 土狗

衍是一款小土狗,尤其是他卸去一天的疲惫躺在沙发上枕我腿上的时候我更是这么觉得。

我总爱抚摸他的头发,借着这个幌子去检查哪个地方是不是又新长出来了几根白的,他笑笑不说话,侧了个身抱着我腰不撒手。

周衍,你特像一只小土狗知道吗?

他没动,声音从我腰间衣料里传出来的时候嗡里嗡气的,问我什么是小土狗。

西装一脱就土里土气的,土得让人安心。

衍听不懂我的话,他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嘴角弯着不停地在我怀里蹭。

他的顺毛头发在灯光下染了些淡黄,让人一看就产生上手去把玩的冲动。

那厚实的头发捋来捋去像是在摸小狗的脑袋,我不禁失笑,说小狗你好乖。

衍转了下头平躺着看我,微蹙起的眉宇是他对我言行的不解,沉默着盯着我想要答案。

除了一些工作场合,他的穿着其实极为随意和简单。在家里面随便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褶皱的T恤和短裤就穿上了,再或者就是一件黑色的长裤,衣服上也不带什么条纹,都是纯白纯黑或者纯灰。

但毕竟人要靠衣装啊,可不管衍穿什么都好看,最多只是衣服颜色不怎么搭他的风格,从高冷利己的最强大脑跳脱到另一面,就是深情款款的小土狗。

不过他有一件黑色的风衣,我第一次见他穿是深秋里,因为天冷,他把风衣套在了西装外面。

虽然还是一身黑,但是能把我眼睛都给看直了。

我没有见过这么有品的帅老男人。

可此刻他躺在我腿上,仰头把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眼睛里,我与他对视,觉得他沉默静思时还是像小土狗。

中华田园犬,衍说,好养活。

你也好养活。我笑着揶揄他。

衍也笑,他伸出一手抚上我的脸颊,贪恋似的用指腹轻轻摩擦了好几下,我看到他口中的欲言又止。

那晚被这只小土狗抱回了床上,暗夜里衍低喘着气,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情欲,又重新压下来亲了亲我的嘴唇。

他说小狗你好乖。

*

七 强制爱

和衍也有过一些小争执,但基本上没吵过大架。

他是一个情绪异常稳定的人,平时对我有求必应,就算有些事情自己不怎么乐意可也不和我计较,只是一味地迁就我。

我就是在他无条件的宠爱和纵容中渐渐生出了些胆量和脾气,敢和他对着吵。

他说一句我怼一句,逆反情绪让我感到十分爽快,看着他紧咬的后槽牙和不服的冷眼我有些幸灾乐祸,也喜欢他吃瘪无处说理的样子。

但那次我玩过火了。

衍从集团回来后一直很沉默,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可我没注意到,阴阳怪气跟他说几句话没一句有回音,然后我说我要出去和男性朋友吃饭,再接着就发现他用一双极为冷峻肃杀的眼睛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也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

偷偷摸摸回到卧室想背着他找邱明问个清楚,结果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被夺走,我抬头,衍正站在旁边垂眸看我,目光还是那样毫无波澜。

那时我觉得他黑色的西服上都带有可怕的凉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推倒在床,他也不开腔,一个劲地把心里憋的火都发泄到我身上,弄得好像真的是我惹他生气了一样。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答话,冷冷扔出一句别吵吵,继续摆弄着我。

我顿感无语,完事了也不和他说话,澡一洗自己躺床上睡觉,心想这个装逼男是不是被老板训了还是怎么着,反正这顿疯发得太过于莫名其妙。

没过一会穿着白色纯棉短袖的衍靠坐在床头拍了拍我,我没好气地问他干嘛,身体还是背对着他。

下次别往枪口上撞,没看见那会我正烦着呢吗。

我瞬间来了气,猛然坐起身看他,他似乎也没料到,眼圈在我身上转了两下连忙移开,嘴巴绷的严严实实。

衍不太会用低三下四的口吻和人讲话,对他来说能有些语气助词就算是认怂了,他微一叹气把我揽进怀里,随后复归沉默。

后来我才知道,衍处在暴怒临界点的时候不能招惹,否则他绝对会掐着我脖子毫不留情地吻我,非要搞一通强制爱才算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