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许苑就惊住了,她看着祁行臻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与她的这条看不出差别。
“这是……你妈妈的。”她低声一句。
祁行臻摇摇头,“这项链是专门定做的,总共有三条,你父亲一条、宋淮铭一条、高渐德一条。知道他们为什么有吗?白玉项链是那三个警察二十多年前卧底时的信物。后来,我母亲拿着宋淮铭的项链。六年前我去你家,第一眼就看到了你脖子上的项链。”
许苑抿唇不语。
祁行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晌身体向前逼近坐在床边的人。
许苑低着头,模样格外安静。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那么对你?”祁行臻停顿了一会儿,说:“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你那晚脖子上的项链,或许是。”
那时候,祁行臻固执的认为,是那几个卧底警察,造成了他和母亲所有不幸的开始,他在看到许苑的项链时,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然后,一切都失控了。
他把母亲遭遇的一切,复制强加在许苑的身上。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亲情、爱情在我这里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说的没错。你知道为什么会是笑话吗?因为……周围都是算计,都是欺骗。”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许苑,“还有一件事你说错了,你和孩子并不是我逃走的铺路石,至少孩子不是。许苑,忘了告诉你,我只想要孩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许苑也无法相信祁行臻的话,他要一个孩子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要。”他随意的答了句。
伸手又亲昵的摸了摸许苑的头发,可是耐不住语调是冷的,“既然你主动参与进来了,招惹了,就别想着抽身,我现在想玩儿,你就得陪我,没人能带你走。”
他转身从床边拿了外套,一边套着,一边往外走。
“你快要离开了,是吗?”
祁行臻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能不能不要逃了,不要再……”她话没说下去,祁行臻已经离开了房间。
这晚,许苑一个人整夜难眠。
大脑里都是刚才祁行臻的话,他的十岁,他的第一只猫……
从来没在同一条轨道上,所以谁也说服不了谁去回头。
回头了,就会有新的开始吗?会有活路吗?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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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欢而散后,祁行臻并没有像往常很久不回来。
他第三天傍晚,身上带着没有散尽的酒味回来了。
只是在这之前,他和何子珊在会所待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