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什么?”
郑译:“我原本是缅甸那边的,后来······犯了一点儿小错,就被弄到这边来了。祁少自然不会和我多接近。”
陈钊:“你从缅甸那边过来的?”
“嗯。那边的人说让我来帮助祁少,可我到这里之后,也没见他要我帮什么忙,估计是觉得一个犯了错了人不值得信任。”
陈钊松了手里的力道,又将螺丝锥放进了袋子,“你这人说话还真是······算了,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秘书。”
“怪不得看起来文绉绉的。”陈钊又靠了回去,半眯着眼睛说:“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和祁少有几分相似,还以为你和他是哪房亲戚呢,没想到和我一样,也是个苦命的打工人。”
郑译低笑。
两人到会所,去了包厢里面却没人了。
只有服务员正在一脸低沉的收酒器。
这家会所是祁行臻名下的,服务员和老板也熟,陈钊就直接问:“祁少呢?”
服务员说:“祁少喝了几杯酒,就走了,刚出门。”
“就他一个人吗?”
“是啊,还喝多了。我说找人送他,他不让,刚刚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下楼了。”
陈钊“啧”了声,“怎么不找人跟着?”
服务员也有些委屈了,“祁少不让。”
服务员心里想,眼前的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跟着?就祁行臻刚才那满脸阴沉的模样,谁敢跟着?
“烦请陈先生下去看看,祁少喝多了,要是真出点儿事儿我们也担待不起,可我们又不敢一直跟着他。陈先生和祁少熟悉,您去看看?”
不肖服务员说,陈钊已经抬步出去了。
可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祁行臻人。
去问了吧台的工作人员,也说没看到祁行臻出来,“应该没走,没见人出来,车也还停在这里呢。”
·
另一边,包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烂醉不醒来的帅哥。
何子珊犹豫着,又将准备打给哥哥的电话挂了。
她半蹲在地上,手撑着下巴,看着躺在沙发上身高腿长的人。灰色的外套,内衬被扯的有些变形了,露出脖子那里的一片,真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五官很精致细腻。头发有些乱的,散落在额前。
何子珊想,自己现在出去买个彩票,说不定会中奖。
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碰到他?
她刚回国和朋友出来玩儿,酒局结束,几个朋友喝醉了,清醒的那几个就送他们回去。何子珊没喝醉,准备打车自己回,结果车没打到,发现的一个手提袋落在包厢里了,又返回去找。
她拿了袋子刚从包厢出来,就撞到了人。
还来不及反应,浓重的酒味和高大的身影就一齐靠近了她。
“喂······你,”
她以为是来揩油的,伸手就推开,可一推开,看到了面前人的长相。
这不就是那个机场的帅哥吗?
何子珊愣了几秒,才发现这人是喝醉了,并且烂醉如泥。
“你怎么喝成这样?”
醉酒的人没法答她,他歪歪斜斜的靠着她,像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一只手也揽住了她。
何子珊内心咆哮——啊喂,这样不好吧!
可到底是没有狠下心,将记了很久的人推到一边,她犹豫了一会儿,将人扶进了包厢。
何子珊又没给何弘深打电话,而是叫来了服务员又续了一整晚包厢的费用。
“都醉成这样了,也没个人管你。”
她起身将闪光灯关了,又将音乐也关了。
“那你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将一切都做好之后,她又觉得丢一个醉酒的人在这里不太好,又自顾自的一句:“算了,我也不回了。”
她刚准备起身,听到醉酒的人低声嘟囔一句。
“······为什么不在意我······在意所有人,怎么不在意在意我?”
何子珊没听清。但她听到了他后面的一句:“许苑。”
许苑?
何子珊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躺在那里的人又没声音了。
何子珊在沙发另一侧坐了会儿,翻出手机给许苑发信息:“我又看到那个男生了哎。”
她想拍张照片,刚调出摄像头,又觉得这样不礼貌,还是作罢了。
“就那个我上次发给你的男生。”
信息发过去,半晌也没等来回复。
这是在忙?
何子珊翻着手机,才发现自己和许苑将近半个月没联系了,信息还停留在许苑半个月前的那条:“有点儿忙,等会儿联系。”
下面是自己回复的一条:“要开学了吧,那确实得忙一阵子了,好好照顾自己呀。”
再就没有任何的回复。
何子珊看着孤零零的信息,心里不禁疑惑,许苑忙什么呢?怎么忙到连她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