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时秦小赢赴死，自己又怎么会坐上这个位子。可秦小赢明显已经闲惯了，也不善于处理昆仑这方面的事务。毕竟他在的时候，昆仑是一人一剑一掌门。

“你死的这么痛快，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那就是这几颗星球，其实都是平行的，只不过被人为的分割成了四个境界。”

“你觉得呢？”这时候，素墨虚却突然插话问秦小赢道。

“大局？什么是大局？大局是跟灭世做抵抗，而不是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比赛，白白耗费抵抗灭世的力量。道境和天上的老爷们，他们在天上太久了，没有想过人间的疾苦。只会变成牌位，高高在上的享受祭祀和贡品。可这样不公平。即便是千年境战分出了一二三等，那又如何呢？只会有新的不公平，新的人间疾苦。”

决出天下前十，以鏖战积分再决定四境等次。

“我很伤心，因为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本就不多。虽然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我把你当我的亲人。”

“这就是我们所在的世界？”秦小赢看着地图，只觉得有些震撼。这种震撼不亚于当年他从苦境通过南海的冲天海流登上星空。人类的认知，总是伴随着新事物的到来变得更加广阔。

“可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中，非师尊你才能出来主持大局。”

“平行的？”秦小赢的脑袋再一次短路。

一阵风吹过，树林有了簌簌的响声。正如这苦境天地奏响名为一曲送别的哀歌。

“没错。”素墨虚点头。“秦小赢，我问你，你敢不敢冲天出拳？”

“不能。”素墨虚不再理会秦小赢的冷嘲热讽，拍了拍手，房间顶上开启一道机关，一座星球仪旋转着从房顶降下。

现在天涯凝尘知道了，俩人关系好像不像传言中的那么融洽。

他依旧没有流泪，只是心底却有一种无法抹平的哀伤。

“我觉得挺过分的，怎么能这么说你是老银币呢？”秦小赢嘴巴转的极快，立马将话头一转，变成跟这道人一个立场。

这才是人生。

苦集灭道四境，各派20人队伍出战。原生民10人，玩家10人。

“担子你放不下。”秦小赢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想随便去走走，真正的体验人间。”

一番场景变换后，秦小赢和天涯凝尘来到一处古怪的房间。说是古怪，是因为这房间处处都散发不知名菇菌类散发的淡蓝色幽光，将整个房间映照的有些阴森幽暗。刚从幽冥返回的秦小赢都觉得这房间的摆放有些阴间了。

房间当中，有数把椅子。秦小赢数了数，有十把之多。

“我觉得过怪怪的，我们竟然是生活在一颗球上。”秦小赢好奇的戳戳这，又动动那，仿佛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我总觉得这几颗球碍事。”秦小赢托着下巴说道。“你看，若是按你所说，这些球如果和太阳、我们苦境垂直成一条线，我们的世界也应该出现他们的影子才对。但是我们的世界并没有……”

阵法这种能用弦理论给解释明白的，尤其让他着迷。

“我以前出拳，觉得出拳无错，灭了不正义的，我便是对的。”

“这是我根据自己的制作的星球仪，可以大概反映我们整个世界的样貌。”天涯凝尘说道。“师尊，你看了这星球仪，有什么感觉吗？”

“可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偏偏要选择这样一种死法。”

“在幽冥三年，嘴巴倒是油滑了许多。”那道士没好气瞟他一眼，“我让凝尘带你来这，所为的不是听你在背后议论人的。”

“师尊，你发现了这个星球仪的不足之处。我也是制作完之后才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我和素前辈就有了另外一种推测。”

天涯凝尘现在的道法同样很高，他瞬发召唤出一座传送阵。

他的语气温柔起来，这里有他的回忆，当然也有太公师的。

“什么推测？”

“有人说他是老银币，我觉得挺……”秦小赢张口正要臧否一番苦境第一人，却发现又一道光门传送出现，从里面缓缓走出一名身着白紫相间道袍的白发道人。

“师尊你都知道了？”天涯凝尘想着自己师尊为何一口咬定是他。

“其实很好理解，我们生活在这个球】上，和我们玩家所在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想笑一下，但脸却阴沉着，双眉紧皱，有极大的心结。

“这是四境地图。”素墨虚说道。

这，便是整个世界的真相？

秦小赢惊奇道：“难道说，这四境原本就是一体？可是天涯凝尘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早知道人都会死，但你这种死法太蠢了。你明知道那不是我，却非要说这是什么‘最后一课’，我想不明白。”

秦小赢进入召唤阵中。

“可未来的日子那么长，你又何必计较自己的过去呢？你看，我现在就不想和你再计较什么了。”

“所以你早就到了，然后非要等我说你几句坏话才肯出来？”秦小赢更是没啥好脸色。“你这喜欢躲着偷听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我谢谢你啊。”对于这种夸奖，秦小赢一点都没有高兴。“那么你们说要改变四境的事，大概就跟这地图有关？”

“以前又不是没出过。”

“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你有我们当后盾。”

“哈？”秦小赢本能的在觉得素墨虚又想着坑人了。

“这一次，让我们一起把天捅出一个窟窿！”素墨虚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