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忠诚无比、机智过人的心腹,立马换上黑衣人装束,并利用轻功化作流星般消失于皇宫方向。
望着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身影,池锐心中默念:该做个了结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刻的梁泽,身形如同夜色中的幽鬼,一跃便越过高墙,无声无息地降落在皇宫深处。
他在乾承宫里停下脚步,这里曾是舒嫔的居所,自从她失宠被禁足后,只剩几个老仆看守。
他猫着身子进入院内,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打开房门闯入其中。
月光洒下,在静谧之中更显诡异。
梁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连最隐秘的暗格也被他一一揭开。
但就算是翻箱倒柜也毫无所获,证据并不存在于此处。
心知对方城府极深,梁泽并未因此气馁,直接启动第二计划!
他调整呼吸与步伐,模仿那黑衣人特有的走路方式,向舒嫔所在之处行去。
敲响房门,通报进入。
“主子。”低沉而略带颤音的声音,从面巾内传出。
舒嫔正坐于案前品茶,听见这动静时微微挑眉。
她端详来人几眼,在看到其完好无损时,心头松了口气:应该是成功了吧?
“事情办得怎么样?”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主子……任务失败了。”梁泽低着头假装惶恐,“太子早有防备,在属下还没接近时,就露出了马脚……”
话音刚落,便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起,原本旋转于指尖的茶盏已然成为碎片。
舒嫔勃然大怒,厉声斥责:“你个废物!你不是号称暗器天下第一?为何不用暗器伤他?”
梁泽愣住了:“属下……”
仿佛真没想到这些策略似的。
舒嫔更加怒火滔天:“这样绝好的机会都没得手!池锐必定会加强防备!以后我们还能找到什么机会?”
语气中满含恨意和焦虑。
最终她直接命令:“你立即回去放火!直接一把火烧了太子府,看他还能有什么防备。”
话音刚落,木门就被人一脚猛力踢开。
咣当一声巨响,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舒嫔惊愕抬头,只见池锐身姿挺拔如松,江宛儿依偎其旁,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正步入殿内。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眼前这些人的出现让她直接傻眼,原本还算镇定的神色荡然无存。
她唤了一声“皇上”,却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僵硬在原地。
行礼这等基本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满是慌乱:他们究竟听到了多少?
皇帝冷冰冰地看着她:“朕全都听到了。”
语气平淡至极,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意。
“若非亲耳所闻,朕怎敢相信这等恶毒之言,竟自你口中吐出。”
他缓缓走近,“你明目张胆谋害太子、用尽手段……”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舒嫔心头,“若非池锐安排此戏引你上钩,朕又岂能见识真相?”
舒嫔仿佛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皇上臣妾没有!这全是误会!”
她颤巍巍爬向皇帝,欲抱住其大腿求饶。
但未及触碰到那金线绣边的龙袍下摆,便被皇帝一脚无情踢开。
那曾经温柔含笑视她为掌中珠宝的目光,此时寒冷如冰霜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