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这个关头，时间仿佛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变得缓慢。两人对峙的目光在空气中凝结，只能听到心跳的回响声。

“刚才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沐灵莜对刚才的对话心存顾虑。她不怀疑付铭陌笃定的态度，但也不相信冷千忆会骗自己。

付铭陌眉头微皱，望向沐灵莜的眼睛，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他轻叹了一口气，“当然是虚构的。”

低哑的声音在这宏伟的殿堂里显得格外凝重，如同远古的钟声。

“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付铭陌继续解释，“如果不这样说，即便强制控制了他，阵法里面的人也保不住。”

“呼…”沐灵莜松了口气，也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是的，他很信任你。这样做最好。”

“话说，”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一凝，“你竟然在知晓这个方法后，没有选择效仿他。”

“你不愿意，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付铭陌的回答里透露着一种坦然，他回头望向沐灵莜，深邃的眼睛里吐露了一丝笑意，“感到意外吗？”

“确实有点。”沐灵莜没有避讳内心的想法，付铭陌并不意外，“以前我也希望，只要能够复活你，不计一切代价都行，但那样做后，你必定会对我失望。”

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对自己选择的深思熟虑，“我也考虑过一直隐瞒下去，这样你可能不会生我的气。然而，事实总有被揭示的一天。与其如此，还不如…”

“对，这样就好。”沐灵莜感到欣慰，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她下意识道，“真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孩子。”

她的目光温和而柔软，就像初升的太阳般耀眼。

“您一直把我当作孩子吗？”付铭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在调侃这份亲密的关系，“我已经长大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魔尊之首，威震三界的存在。”

“那么我…”付铭陌正欲言语，然而一名堂主急匆匆地冲上前来，焦急地打断了他的发言：“大人，顾泽来了！”

付铭陌的表情重新沉静下来，随后转身对沐灵莜说：“你先回房休息吧，这里我来应付。”

“不。”沐灵莜态度坚决地拒绝，“事情因我而起，此时此刻怎能回避责任？”

“我明白。但你现在的实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还是交给我…”

“不需要。”沐灵莜笑道，“有你在，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