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泰然自若，让人难以揣摩其真实想法。

“你…”沐灵莜欲言又止，却被付铭陌按住了手。

“顾泽与我的恩怨，早已在十年前有了定论。他踌躇多年，一直在寻我的破绽。你现在把这些人杀了，不仅迎合了天道，还给了他发动战争的借口。我无所谓，但你为灵将军考虑过吗？”

付铭陌的脸色一片阴沉，眉头微微拧成了一个不易察觉的锐利弧度，目光锐利而深邃，直直地盯着贺贤。

“她以生命和记忆为代价，不是希望让你重蹈覆辙再次陷入深渊的。我们魔教本就是违反天道的存在，之前对这些东西不在乎，以后也不会。所以，何必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而相信那些正道的言辞。”

贺贤听罢，震惊之情难以掩饰。他自然对付铭陌的话深信不疑，但心底深处仍有一种可能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下意识地望向沐灵莜，希望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明确且宽慰的回应。

面对贺贤的期待，沐灵莜不禁犹豫了起来。她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敢轻率地下定论。然而，为了先稳住他的情绪，最终也只能选择真假参半地回应：“在我刚到的时候，顾泽也在那里，他们或许商讨了一些事情吧…”

这番话仿佛是一双无形的手，将贺贤推向了彻底的沉沦。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心中的无助更是达到了巅峰。贺贤跪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仿佛被一种沉重的无形力量所压迫。

见状，付铭陌只道：“叫那些堂主过来收拾残局，今天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我要他们的命。”

“是！”手下应声而出，听从命令。

另一旁，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的贺贤，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愧疚。他对天道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慨，却又因自己的轻率行为让沐灵莜卷入危险中自责。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别这样想，贺贤。”沐灵莜来到他的跟前，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严肃地说道，“我感谢你想帮助我，但我的命运是由我自己来操控的。所以，以后请不要替我的人生做决定了。”

这番话在贺贤的耳畔回荡，沐灵莜的坚定态度使得他心中的不安得到了一丝慰藉。

与此同时，付铭陌仍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低沉而深思。他深知这场混乱尚未平息，而这次由贺贤主导的动乱，可能是一切的导火索。付铭陌看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出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口风再紧，顾泽迟早会知道的，虽说廷对大选即将结束了，但各路上神还在，他们迟早会过来。”

回正殿的路上，沐灵莜吐露出了她的担忧。然而，付铭陌却不在意，“随他们便是。这么多年来，又不是没有相应的使团来过。”

他的语气坚定而淡漠，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早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