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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靖相国世子,九千岁,秦逍。
靖朝四年春,惊蛰。
武陵郡江陵城,春雷,微雨。
有一江水名为濂沧,贯城入又穿城出,襟三江而带五湖,绵延婉转八百里,位列江南山水之甲。
城中江水东畔,有一座高楼名为摘星,坐在楼顶可俯瞰一城繁华,集土木之盛。
这一日巳时刚过,摘星楼已人满为患。
一颗人头被人从顶楼丢出,淋漓带血坠入下方江面。
一闪即逝,独留一抹殷红。
“第十三颗了!”
四周街巷酒肆一片死寂,百姓纷纷窝在家里,透着门缝瞧看那由红泛白的江水。
摘星楼内。
近百位凶神恶煞的江湖好手静默伫立,每一位都金刚怒目,穿着类似飞鱼服的黑色长着,一瞧便知不是草莽流寇,而是相国府秦公子的黑贲军!
远远望去,摘星楼一到九层全是黑影,恍若一片凝固乌云。
他们很显然不是来此吃饭的。
可摘星楼确是江陵城最好的酒家。
“如今的靖朝,恰是最好的时节。”
顶楼凭栏处,一位俏公子临风把盏,望着又丢下去的一颗人头,满饮了一海碗屠苏。
他生得面皮白皙,剑眉星目,丹凤眼斜飞入鬓,一身温香软玉,穿得锦帽貂裘。
妥妥的又富又贵,江陵城的大人物做派。
“孙大人,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下游江水里就有十四颗头了。”
这公子倚在凭栏处仪态慵懒。
在他面前有一方暖炉,炉上挂着罩篱,上面满是红枣、冬橘和花生。
居中有一壶煮酒,咕嘟冒泡,白烟缭绕。
透过白色蒸腾,能瞧见一位红顶官僚双膝跪地,观其衣着竟有三品,可此时官僚的脸色却全无血丝。
孙连海
“秦公子!下官当真毫不知情啊!”
“不知情?那我问你,我爹从琅琊返回江南,原定是不是你派人在浔阳接应?”
“这个......是倒是,可下官确实没接到相国大人的车驾!”
“哦,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
秦公子单拳斜躺,眼神古井无波,虽年纪尚且二八,却有着远超同龄的冷冽气度。
一听秦公子说这话,孙大人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如丧考妣!
“冤枉啊秦二爷!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触怒您九千岁的虎须啊!”
秦公子闻言抿嘴一笑,立刻有身旁书童递来一颗烤熟的红枣。
那红枣已经剥皮去核,秦公子幽幽一叹,随即望向对面屏风。
屏风上迸溅了无数浊血,除此外还有许多凌乱的血手抓挠印记。
屏风居中有两行题字:
人头落江三千里,十年夺命九千岁!
字迹飞扬跋扈,只见笔墨便觉盛气凌人。
题字的落款并未按规矩题在下方,而是高高位居右上角,趴着一行更为嚣张的古篆——
靖朝相国世子秦逍!
“十年前我家被阉党构陷,全族死伤三百一十六口,那时起我便立下重誓,凡再有与秦家为敌者,皆人头落江,躯干发配宁远塔,永生永世不得全尸!”
“眼下朝堂内风起云涌,我爹的变法举措被千夫所指,现在他凭空从浔阳道上消失,你叫我该如何放过你!”
“是仙家!定然是仙家作祟!”
孙大人趴在地上颤颤巍巍,一行黄尿从他的双腿间溢出。
“仙家?”
秦逍缓缓颔首,抿了一口书童递来的暖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秦公子您想想,放眼靖朝上下,敢触怒您九千岁名号的家伙都死绝了,更遑论一人之下的相国大人啊!”
“所以呢,你就把罪责赖到了修行者头上?”
秦逍挑起左侧眉毛,眼神邪魅地瞥了孙大人一眼。
“下官只是据实揣测,毕竟相国大人消失的太过突兀,整支车驾几十号人说没就没了,这根本就不是武夫能做到的手笔啊!”
“聒噪。”
见问不出什么,秦逍很显然没了耐性,轻轻摆手示意四周的黑贲军。
孙大人见状面色瞬间无血,可形势不由他,两位杀气凛然的黑贲卫已经将他架起,一路拖拽来到了屏风后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从屏风后响起,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踩血声。
透过屏风的显影,能隐约看到十三具摞到一起的尸体。
屏风外春风笑面,屏风内阿鼻阎罗!
“秦逍!我是当朝三品大员,执掌户部,你没有枢密院调令,不能随便动用黑贲军杀我!”
“嗯?”
屏风外传来一声轻咦。
“孙连海,我杀人行事,何时需要调令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