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盏见余婉清要吃亏,赶紧跑出府去。
虽然进府时,她和余婉清没有说上话。但余婉清远远地对她点了点头,她便明白她不是独自一人,外面有人接应。
急匆匆地出府之后,果然没走多远的就在巷子中看到了安王府的车驾。
一听余婉清没有见到余婉歌,段流谦心想,太子妃怕是已经被软禁了。
月盏确认了他的想法。
既然闯府救人,干脆把两个都救了吧。
让余婉歌自己到余太傅面前哭诉,大概要比他费半天口舌更有用。
段流谦带着余婉清跟着月盏到了关着太子妃的房外。
“小姐~”
“姐姐~”
月盏在门外喊。
余婉清也跟着喊了一声。
余婉歌奔到了门后,喊着:“救我。”
门口的守卫想拦,段流谦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开,直接将门踢了开去。
余婉歌已经不成人形。她再也没有太傅家嫡女的端庄,更没有太子妃的贤淑。
她只有满脸的妒怨,满心的仇恨。
余婉清上前扶起她,“姐姐,我们走。”
她看着这些深闺怨妇的嘴脸,只想快点回到河堤上去。
那些每日辛苦劳作的人们,才是真实活着的人的样子。
还有洛依依那种,“爱一个男人可以,但他永远不是你的全部”的态度。她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
理解洛依依,成为洛依依,便成了余婉清的一生所求。
余婉歌听到那声“姐姐”的时候,眼泪像失控了,一涌而出。
此刻,哪怕是平时并不怎么亲近的妹妹,亦是她最亲最亲的人了。
段流谦走在最前面,将他们带出太子府。
富宝贵躲在角落里,看着。
她知道自己无力阻止他带走余婉歌。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不值一提,他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看自己。
可是,他刚才伸手扶了余婉清,还那么关心她。
她只盼着段天明快些回来,好阻止他们。
正如富宝贵所愿,段天明赶回来了。
他们在太子府门口撞个正着。
“皇叔这是做什么?要将太子妃带到何处?”
段天明上前,伸手欲拉回余婉歌。
段流谦上前,拦在了他们中间。
“带她上马车,你们先走。”他对着身后的余婉清说。
“是。”余婉清应声,和月盏扶着余婉歌离开。
段天明欲带人阻拦,但是段流谦横在中间。
“皇叔,你平日里乱来就够了。现在还要带走我的太子妃,这成何体统啊?”
“体统?你不是哭着求太傅,让你另立新的正妃吗?现在又说什么太子妃。”
他转身看了看正在上马车的余婉歌,对着段天明轻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