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余太傅送他们到门口,向余婉清挥了挥手。
他本也有心留二人在太傅府住上一夜。
但心想着,万一让太子的人知道了,便又是一番猜忌,便不做那些多余的事了。
久违的安王府。
余婉清依旧回到她的小院。
在没有洛依依的时候,段流谦对她总是冷冷的,几乎也看不到什么笑。和他与洛依依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和洛依依在一起时,段流谦是鲜活的。离开了她,他便可以是任何人,又任何人都不是。
次日,余婉清一个人去了太子府。
段流谦在不远处的巷子等着她。毕竟现在的太子府,余家的人来了,可未必都有好茶伺候呢。
不出所料,太子不在,家丁称太子妃病了不宜见客。
于是,余婉清就打着安王的旗号,说是看望一下富侧妃。
富宝贵听说是余婉清来了,自是不想见的。但她也知道她现在是安王的侧妃,又忍不住想见见她,听听她说安王对她好不好,是否也是不理不睬,心中依旧只有洛依依一人。
余婉清的一杯茶都喝得见底了,也不见有人来添茶。
她正想趁四下无人,起身自己去寻余婉歌看看时,富宝贵被元宝扶着,出现了。
“安王侧妃久等了。”
富宝贵上来就是一句听着刺耳的称呼。尤其是把“侧”字读得很重。
“见过太子侧妃。”余婉清的礼还是那么足。她脸上带着微笑,看不出喜怒,总是淡淡的。
“妾身听说家姐身体抱恙,得了王爷的恩准,前来探望。不知道富侧妃可否引我去见姐姐。”
余婉清简单地说明了来意,刻意提到了安王。
“是啊。姐姐身子不太爽利,太医也看过了,说是不宜见客。”富宝贵轻描淡写地说着。
立刻她便转换了话题,“安王殿下待你可好?”
余婉清依旧淡淡地说:“王爷对妾身甚好。”
说着,她笑着抬起眼看着富宝贵。
她笑的那么灿烂,富宝贵一瞬间便嫉妒了。
“难道安王嘴里说着的痴心一片都是假的?他只是永远都看不上我罢了。”
“比起她,我又差在哪儿了?”
富宝贵不服气。
“安王殿下不是一心只念着他的王妃吗?”
余婉清轻轻一笑,“王爷自然是念着王妃的。只不过,王爷与妾身也是可以做到相敬如宾的。”
“妾身只是侧妃,能得王爷照顾已是万幸,万不敢贪求更多。”
她一字一句都是真话,但在富宝贵听来,都是那么讽刺。
富宝贵不停地揉搓着手中的手帕,心中的恨却一句也没法说出来。
余婉清见她不说话,觉得继续待下去应该也见不到余婉歌,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