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了出去,而她心神向往的窗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又高又壮却又脏兮兮的狗,它每踏一步就有一片鲜花被压倒在泥土里。五彩的蝴蝶收到惊吓紧忙远离,辛勤采蜜的小蜜蜂被迫伏在它的身下,而那骄傲的孔雀,华丽的羽毛早已不见,满身伤痕的在对立面,悲戚感扑面而来。
温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想去驱赶那只狗,她想去保护那只孔雀,她想护住那些花,可是她却动不了,好像手脚都被束缚着。她想喊,可是嘴巴张了又张,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慌乱的泪水从她脸上划过,滴落在洁白的桌面上,转瞬不见。
所有的所有都像是被按住了定格键。
“温幸!你给我出来! ”
所有的静止都在这一声怒喊中消失,那狗,那孔雀,那蝴蝶,那蜜蜂全都消失不见。
“说好的五十万呢?!钱呢?!不见钱你们别想结婚!”
那声音仍在怒喊,从前厅到化妆室,入耳清晰。
五十万,钱,不给不结婚。
这些字眼,标准的很,想让人听不懂都难。
万分和谐的婚礼,被不和谐的声音打破,所有的美好如镜子般碎裂。
化妆室里的温幸眼中蓄满泪水,即使妆容精致也难掩苍白绝望,镜子碎裂,椅櫈倒地,阳光明媚的化妆室变的一片狼藉。
下一秒温幸出现在被人精心布置的前厅中。
富丽堂皇的大厅,坐满了衣着华丽的宾客,只是这会原本喜气洋洋的宾客们脸上哪还有刚来时的欢喜,全都看着怒容满面与这场景格格不入的中年夫妇二人。
温幸一眼就看出,那是她爸妈。
宽松的衣服,散乱的头发,沧桑的面容,男人沉默脸上却表情狰狞,女人哭天喊地眼泪鼻涕齐流,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幸的出现更是将她的所有都推向高峰。
不流畅还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传进每一位前来的宾客耳中。
“温幸,你个不要脸的,你当你爹你娘都死啦,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着,你真是白读那么些书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缺良心你!”
陡然的安静过后,杂乱的议论声像是突然的沸水一样,声浪滚动起来。
温幸只觉得那些一道道目光在她身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洞来。
满目红色,人头攒动,温幸晃了晃,她没看到南宫瑾......
“你还知道出来,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儿!白养你这么些年了,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大学,一毛钱不给家里头,你真是个白眼狼!”
说着,那蒲扇般的巴掌冲着温幸的脸便落了下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