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两人像是两只餍足的小兽,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早上阳光的柔和照耀。
有节奏的呼吸声,让整个空间都透着温和的幸福感。
睫毛轻颤,受不住某人挠痒痒的温幸不得不清醒过来,好笑的看着清爽的某人,柔顺的长发蹭着他的臂弯又窝进他怀里。
某人用手顺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
“你爸妈说话好像还挺开明的,也没提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只等我爸妈选好日子,我们就正式办婚礼,哦,对了,我们的婚纱照,你有中意的地方吗,要是相中的地方,要不就听我妈的安排怎么样?我妈还给你选了几款婚纱样式,就等你确定要哪一套了,还有。。。”
温幸有点不明所以,疑惑的打断道:“等等......阿瑾,你在说什么?怎么就办婚礼了,还婚纱照,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你不是又要装傻吧?这次可由不得你咯,五十万彩礼我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天一起去你家定下婚礼日子了。”
温幸瞪大眼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有些沙哑的声音重复问道:“五十万?彩礼?下日子?你们家还答应了?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侧着光,南宫瑾好笑的揉揉她,说道:“什么我疯了,你忘了上次咱们去你家的时候,你爸说的,没有五十万不会让我娶你过门,你妈说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没有依傍怕你吃亏嘛。我本来也有一部分存款,我爸妈也巴不得我们早点结婚,他们挺乐意替我分担大部分彩礼钱的。”
柔和的阳光打在南宫瑾的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好像都根根分明,清晰的映入温幸眼球。
帅气又温柔。
“你好傻啊......”温幸的鼻头泛酸。
南宫瑾弹了下温幸的脑门,佯怒道:“说谁傻呢,我要是傻,那你就是傻媳妇,咱俩可是要结婚的。”
好像被感染似的,温幸心里的莫名其妙悄然消失,被幸福感填满。
南宫瑾轻吻她的发顶,笑道:“好了,快起床吧,我们去看婚纱,拍婚纱照,可还有好多事要你这位新娘子亲力亲为呢。”
走马观花似的选定婚纱,试吃,订酒店,拍婚纱照,内景外景,顺流程,彩排,每一个瞬间都像个画面般,囫囵而过。
马不停蹄地忙忙碌碌,而那彩礼五十万也在温幸的刻意遗忘下,变成了一句“存在卡里她带回去让他们看看就行”。
好像一切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所有的幸福画面都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温幸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南宫瑾他们定好的婚礼日子。
化妆室里有一大面的落地窗,似乎是在给阳光肆意洒落每一个角落的机会,天然的光线成了这里最好的点缀。
平日里喜欢素面朝天的温幸,此时,正端坐在化妆镜前,安安静静的在这一小方阴影中,任装造人员施展拳脚。
每一根发丝在化妆师的手里好像被赋予了灵魂般,左飞右扬,或卷或挑,安分的待在被安置的地方,整个发型大方中又带着些许俏皮。
散乱的眉毛被归顺,以假乱真的长睫毛上卷着,浅粉色的嘴唇也涂满了大红色,眉眼弯弯,红唇微启,妆容精致,似乎在期待,又似乎在迷茫。婚纱裙尾在她的背后铺了满地,细小的碎钻在阳光的抚摸下,好像天上的星光瞒着天神悄然投射来了凡间。。
温幸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满园鲜花映入眼帘,各种各样的花,有的她认识有的她不认识,五彩的蝴蝶,嗡嗡的蜜蜂,甚至还有着孔雀在凑热闹,简直让她移不开眼。
所有都是她最喜欢的,梦寐以求的。
她喜欢花,不是特定的某一种花,而是正处于花期的所有的花,不论名贵或低贱,处于花期中的它们就是最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