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持白棋,此刻轮老者行棋了,他把手中的棋来回搓捻着,眉头紧皱,几次伸手要落子,棋几乎要挨到了棋盘,又迟疑着撤了回来。
思虑了很久,终于老者落下一子,然后他伸手从一旁的茶几上,端起一个很小的茶杯,一口饮下,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小茶壶,准备续上,却发现茶壶已空。
这时,对面的青年落了子,老者忙放下小茶壶,又陷入了长考。
蔡花花四下一看,见不远处亭柱边,又一个电磁壶,正突突的冒着热气,于是她走了过去,拿来了电磁壶,给小茶壶倒满水,又用小茶壶给老者续了杯,再往青年那边一看,一个直扎口杯里,只剩了茶底,于是她便给青年口杯中,也倒了半杯热茶。
青年抬头,毫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端起口杯,喝了两口,然后低头继续想棋。
蔡花花给青年又续了半杯,发现小茶壶已经空了,于是又把电磁壶拿来,倒满小茶壶。
老者又落了一子,回身端茶,发现茶杯已然续满,略一惊诧,抬头看了眼蔡花花,又继续低头沉思。
如是这般,老者每下完一手棋,就会端起小杯,一口而进,青年也会不时喝上几口,而蔡花花则静静地给两个人来回续着杯,一言不发。
这中间,对弈的两个人再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似乎她只是一镂,无意中溜进来的西风。
终于老者落下了最后一子,青年推枰认输。
“今天这棋有些内容了,你也算少了许多毛躁,只是大局的掌握上,始终不能够贯彻初衷,是不是那件事,还一直在困扰着你。”
“剪不断,理还乱啊,爷爷!”青年苦笑道。
“那就凭本心去做,不要后悔,也不必担心什么!”
“爷爷教导的是!”
“姑娘,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在这忙前忙后,端茶倒水也是难为你了。”老者转过头,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蔡花花。
“我只是问下路。”蔡花花听出老者话里有话,也不争辩。
“问路?”老者摇摇头:“年纪轻轻,别掖着藏着,能到这的女孩那个都不简单。”
蔡花花莫名其妙:“我真的只是来问个路,我在这里迷路了。”
“不诚实!”老者生气了,站了起来:“我们走!”
不就问个路嘛,怎么就不诚实了,蔡花花有些委屈。
“爷爷别着急,先等一下。”青年也站了起来,劝慰住爷爷,然后冲着有些委屈的蔡花花笑了下,然后一指老者:“他是谁?”
“这位爷爷。”蔡花花上下看了看老者,老者大概有六十多岁,穿着一件灰色夹克,蓝色长裤,脚下一双军绿色运动鞋,鞋上和裤腿上有泥点,在老者椅子旁还有一顶小圈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