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人清除出去,反而能让这个组织更加高效地运转。
想通了这一切。
司空南彻底放下心来。
他伸手拉起吕玲绮的小手。
她虽然习练武艺,但手掌却非常柔软,但并不是柔弱无骨。
而是如同鸟雀翎羽一般,顺滑柔韧。
“只要你不嫌弃我与你父亲的恩怨,那便好。”
吕玲绮摇了摇头,手指拭去眼泪道:“造化弄人,让你与我父为敌。”
“天幸妾身福源深厚,还能有机会与伯望相守。”
司空南拿出手绢,那还是吕玲绮送给他的。
帮她仔细擦了擦泪水。
“我很快就要返回汝南了。三媒六聘,是古来的定数。”
“你怕是不能与我同去。不过放心,程序虽然繁琐,但是有三个月也就够了。”
“到那时,我会率领迎亲队伍,风风光光地来迎娶你。”
吕玲绮仍然摇了摇头:“我知晓我父亲的脾性。他耳根子最软,说不定就听了谁的话,改变了主意。”
“此时他怀着联姻的想法,自然不会为难你,但日后之事却是难保。”
司空南有些疑惑:“你不会真想学当垆卖酒吧?”
私奔?又私奔?
吕玲绮还是摇头:“我父亲掌控徐州,很容易就能追我们。他做事容易冲动。到时候一气之下。对你太过不利。”
你还真是了解你父亲……
“我今天,就把自己交给你。”
司空南又被震惊了,这个时代再婚不是事,但婚前性行为可确实是为礼法所不容的啊!
司空南完全明白她做出这一步的抉择有多不容易。
他不打算拒绝,原因就是因为知道这一步的艰难。
这几年与貂蝉、甄姬、张楚、张宁陆续结缘。
共同相处下来,司空南越发清晰地明白。
假道学的拒绝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拒绝麻烦罢了。
吕玲绮满心地为自己考虑,自己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拒绝?
更何况自己既有负责任的打算,也有负责任的能力。
“这不是个仪式,这对你很重要。我们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了。”
听到这话,吕玲绮以为他要拒绝了。
一时间,羞臊从脑瓜顶喷涌,缓缓低下头去,这辈子头一次,像个闺阁女子一般害羞。
但却又听司空南说道:“红烛与合卺酒必须要有。”
吕玲绮猛地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司空南。
吕玲绮瞬间便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一场婚礼,很简陋,但是真正的婚礼。
这个客栈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只几案。
司空南拿过婚书,签自己的大名。
二人拿出两根红烛,手牵着手同时点燃。
红烛的光芒映射出二人的脸庞。
司空南很轻松。
吕玲绮则笑面含泪。
二人各自拿起一杯酒水。
手臂相交,而后一饮而尽。
司空南起身道:“礼成,夫人,该入洞房了。”
吕玲绮掩面娇羞:“请相,相公,关照妾身。”
司空南抱起吕玲绮,二人滚倒在床。
吕玲绮娇声嘤咛,司空南虎躯震颤。
……
南酒熏人醉,绮罗香秀闺。
事闻将处有,琴瑟并箫吹。
城头,吕玲绮遥望着远去的汝南车架,挥手与司空南依依惜别。
春末的风吹皱了他的身影。
虽然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型,但是她能看到司空南在向她招手。
模糊的视线一并模糊了泪光。
吕玲绮看着手中的诗作,心中是满满的温暖。
《赠玲绮》这是一首在此时并不流行的诗体。
他说这诗文采平常,算不得什么。
但是胜在意象明确,而后听他流里流气地讲完含义,当时直羞得自己大被蒙过头顶。
但是无论如何,在吕玲绮心中,这是珍贵无比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