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当然是感染体和升格者。”

冯·内古特：“呵······感染体，升格者。”

“别忘了我们曾经都是人类，曾是构造体。”

“就算是曾被人们当做工具的机械，也有不少历经了觉醒，成为了和我们一样，拥有感情和心智的生命。”

“在亿万年间，除了我们肉眼能见到的生命，地球上也出现了很多有害的细菌和病毒。”

“你认为，在帕弥什爆发之前，这些生命是如何从感染与疾病中活下来的？”

库洛姆：“······进化，不，你是说筛选吗？”

冯·内古特：“没错，看来你就是他们的队长吧。”

“能够抵抗病毒的生命存活下来，诞下了更具有抵抗力的下一代，而衰弱的家伙，无论何时出生，都会腐烂成为大地的养料。”

“生命会在筛选的过程中进化，这是地球本就存在的使命。”

“如今，感染体化为红潮，成为了孕养新生的温床。”

“它从‘死者’的养分中制造了新的‘生命’，这正是帕弥什，升格网络的意志。”

库洛姆：“但这种‘筛选’意味着舍弃绝大部分人。”

冯·内古特：“生命向来如此残酷，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美丽。”

冯·内古特带着笑意，将视线集中在了库洛姆的脸上。

“你的逆元装置和其他人的有些区别，它很有趣。”

“还在挣扎的人类偶尔也会制作一些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但它的光亮甚微，还不足以给予你们胜利的把握。”

库洛姆：“既然已经有这样的希望，我们也会等到它驱散黑暗的那一天。”

冯·内古特：“等，很好，等。”

冯·内古特品味着这个字，将两手背在身后。

“如果帕弥什没有出现变化，你们尚且可以借助这些小东西等下去。”

“现在可不一定有这样的从容的余地了。”

库洛姆：“人类也不会止步不前，那些被你认定不能通过筛选的人，也在做出改变。”

冯·内古特：“可我只看到了他们固步自封，因循守旧的样子。”

“且不说科技方面的进步，有些人甚至还没有放弃互相残害。”

“在这些迂腐的问题前，你的这份抗争，这份固执，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收回停留在三人脸上的目光，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昏暗的下水道空间中，蒙尘的灯光开始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