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叛变?还是海贼伪装?偌大的马林梵多,一半上的人摸不着头脑。
是海军救了叛徒,摇摇头,那是海军救了海贼?救命,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完了,感觉要长脑子了。
噙着笑,漫不经心的视线路过黄猿、战国,最后落至后面被卡普死死按压住的艾斯身上,“哎呀呀,看来某个人还是很在乎我这条小命到的嘛!好吧,看在这份儿上,我原谅你了!”
艾斯:……
“不过想救你确实不容易哈,所以”嘴角勾出上弦月的弧度,“走了,奥兹!”
什么?走?
“吼——”尚未绘成的问号在一声嘶吼里溃散乱走,“踏、踏、踏……”只剩下一片惊诧的瞳孔。
那个不听白胡子劝告,悍不畏死一心扑向处刑台的大家伙竟然真得转身走了?怎么做到的?
一时间,就连白胡子一伙儿也是震惊不已。前有海军大将炮口救人,后有自家倔驴听话乖顺,雪莱,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
五分钟前
站在最后一个阵眼,雪莱听到了来自艾斯灵魂的哀鸣,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没了性命,为了救他,那个任性妄为的烂人!无能为力的痛苦、源源不断的自责,一切的一切近乎要将他撕碎。
不能再死了,他,背负不了的。
按压住抽痛的心脏,雪莱抬起眼眸,一汪决然。
“奥兹,我是雪莱,艾斯的妹妹。”如鬼魅般瞬息出现在奥兹身前,挡下来自大熊的强力一击。“我现在是通过意识与你进行对话,旁人无从听到。”
“你不用开口说话,脑中所想即可。”传音入耳,奥兹行进的身躯突然如按了暂停键一般顿在原地。
“......我听艾斯说起过你。”不比那巍峨的身形,奥兹的声线很敦和,带着点沙石的粗粝。
“嗯,那你应该清楚”睫毛轻颤,“我想救他的心情不会输给你们任何一个人!”
“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即刻、马上!”不等奥兹唱反调,雪莱当即抛出杀手锏“除非你想让他生不如死!”
“……”
“以你们的命去填他的窟窿,我哥他,会死的。”平静的潭水里倒映着下边儿瞪大了眼的傻瓜,他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哪受得住伙伴以血肉铺就而成的生路?更甚至,眸中暗光一闪而过,寻觅无迹。
“我应该怎么做?”长久的沉默后,奥兹的声音在雪莱脑中回响。
“摧毁炮台,减少伤亡。”
近万人的队伍,并不是每个人都无惧炮火的影响,而这些人无疑最是接近死亡。或许他们早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也无悔这一场慷慨激昂的劫法场,但这每一条流失的生命之上却无不镌刻着为艾斯而死的字样。
雪莱很自私,他不想艾斯负重前行。
寒光凛凛,残影溢散。呼吸间,雪莱端立于丝线之上睥睨眼前,跃下,丝断。
“我以为你不会向我出手”雪莱长剑在握,“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虽然不认识,但关于唐吉诃德家族某一成员放弃身份的故事,雪莱倒是没少听人娓娓道来。自然,也包括拎着父亲头颅妄图回归圣地的某人。
“额呵呵,我可是站在海军这一方的呢!”张着外八的腿,多弗朗明哥笑得跟928看的那啥,对,毒液里面的不明生物似的。
“是么?”眉眼弯弯,雪莱状似无意地开口“我还以为你是嫉妒我即使离开了那里却依旧保留着身份呢!”
没有二两重量的话,却轻易砸开了明哥那张盛满了虚假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