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换衣服了。

好看。

视线交织，初初冒头的愉悦瞬息被那数九寒天里的风叼走，一把扔进冰窟窿。没有言语，她只是冷冷瞥了眼雪莱后，径直远去。

眸光闪烁，晦暗不明，紧握的拳头置放在距离心脏3.5厘米之地。如果那冰冷是真的，予我以钥匙又是何意？

“怎，怎么回事？这次又是什么？”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不远处的粉发少年宛若惊弓之鸟般手足无措，一脸惊慌。

“来了！小奥兹Jr”雾中，一具庞大的身躯缓缓走来，地动山摇，每一步都是来自地面的颤抖。

“攻城炮准备，射击！不停射击！”顷刻间，绵延的炮雨尽数落至小奥兹身上。他的身躯实在太庞大了，都不用瞄准就实现了精准打击。

“艾斯！”雄浑的呐喊飞跃港湾，直奔处刑台，“艾斯是很温柔的，我绝不会让他死！”说着，小奥兹一刀劈开海军军舰。

“干得好，奥兹！”海贼们欢呼一声，继续向前突进。

“你真是带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呢！”处刑台上，战国看着以一己之力对战巨人族将士而不落下风的魔人小奥兹，整个牙齿都要碎掉。

“奥兹，不行的，你的庞大身躯会被他们当成活靶子的！”嘶喊着，极致的痛苦源源不断折磨着这个堪堪不过20岁的男子。为什么他不听老爹的话？为什么他一定要一意孤行？！

“我马上就过去你那里，艾斯。”

吼——，吼叫声震耳欲聋，小奥兹拔起海军军舰缓缓对准城墙。

不好，他是要！阻止他！

来不及了！恐怖的力道连人带船一起砸碎墙体，一路畅行。

“奥兹打开了突破口，冲啊！”源源不断的海贼疯狂涌入湾内。

尖刀划破肉体，血色在空中飞撒。

尸体，好多好多尸体，海贼，海军，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在冰上流淌、结霜，整个空气都是硝烟和铁锈的味道。

这里是战场，会死的，死！

视线猛地撞进那没有焦距的瞳孔，死字突然具象化起来。粉发少年惨白着一张脸哆嗦着连连后退，好可怕，死了，都死了！

“去死吧，海兵！”一声大喝，他甚至只来得及回头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笔直落下。

就要，死了吗？目光被牢牢锁定在那把刀上无法移动分毫，他张大着一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果然，要死了啊。可是，眼底的泪水倒映出那张灿烂的笑脸。

好不甘心啊，路飞先生！

“别进入我的战场啊！”一刀解决了海贼丙，少将「千人斩·尤奇穆拉」皱着眉头，余光瞥向跌坐在地的粉发小鬼，“小鬼，你在做什么？”

我......张大着嘴却迟迟说不出来一句话来，他甚至连脚都动不了！

“这里是战场”收回目光，尤奇穆拉冷冷道“没做好觉悟的家伙只会妨碍别人！”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说完尤奇穆拉再次投入战斗。

“我实在太没用了！”少年跪坐在地上，用力捶打着冰面，眼里，是不甘的泪水在打转。

雪莱静静看着这一切，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