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州带着队伍仓促撤退,勒熙带着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么多天以来,战殇的铁蹄已经横扫北周境内15座城池,所到之处皆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
勒熙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如今好不容易有吊打战殇的机会,他当然不肯错过,一路对连林州带的军队穷追猛打,很快把他逼到大运河附近。
前方便是湍急的河水,连林州和他带的人已经退无可退。
勒熙“铮”的一声,从腰间缓缓抽出他的乌金宝剑,得意道:
“连林州,我早就说过,硬拼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战殇就喜欢借着人多势众打伏击包围战,今天,我也要你尝尝,被人逼到绝境,无路可退是什么滋味。”
连林州可不怕他,也从腰间抽出长剑,“知道我们人多势众还敢出城迎战,看来三殿下也是个有血性的,连某对你竟还有几分佩服呢。”
“被逼到角落,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可惜已经晚了。”勒熙说着,抄起长剑,便准备冲过来,直接将连林州拿下。
突然听到身边一个军士急声道:“三殿下,不好了,好像有诈?”
“你说什么?”
勒熙忙往四周看了看,马上发现不对劲。
四周的石林里,人头攒动,大批军士冒出头来,缓缓从这边靠近。
勒熙大骂道:“好你个连林州,居然还来阴的,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这里是我的主场,你使诈也没用,一样拦不住我。”
说着,勒熙调转马头,准备指挥手下骑兵冲出包围圈。
这时,外围的战殇军士越靠越近,他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领头那人的模样。
只见他恣意的骑在一匹白色俊马上,身上穿着银色甲胄,此时正一脸戏谑看向他,正是明煜。
“明煜,你怎么在这里?”勒熙大惊,随即又淡定下来,嘲讽道:
“城郊观音庙被袭,曲太后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你的皇后随时有滑胎的可能,你怎么还坐得住,摊上你这样冷酷无情的儿子和夫君,她们可真是够倒霉的……”
勒熙还准备继续嘲讽,被明煜无情打断,“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评头论足。”
“呵。”勒熙怪笑一声,道:
“心虚了吗,若你母后有个三长两短,皇后腹中胎儿不幸小产,你就等着后悔去吧,估计一辈子都过不去心中那道坎,那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明煜蹙眉道:“都说了让你闭嘴,耳朵聋了吗?”
他编这些谎话,是为了引蛇出洞,可不是为了让勒熙老拿此事来诅咒他的母后与皇后。
谁知勒熙也是个不知死活的,还在那自顾自道:
“呵呵呵……比起你如今的处境,我就好得多了,刚得了一个大胖小子,我的母后也好端端在皇城中,安然无恙。”
尹眉前不久刚给他生了个儿子,他高兴得不得了。
明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那又怎样,据说是你那个叫尹眉的侧妃替你生的吧,一个庶子而已,瞧把你得意的,还有,你母后现在确实安然无恙待在皇城,但等朕的铁蹄踏平北周皇城时,她也就没那么好命了,你们勒氏族人,一个也逃不掉,朕会用她和勒晖的血,祭奠皇兄的在天之灵。”
勒熙想起尹眉上次被明煜所俘,被宗室迁怒,终身不得扶正的事,又气不打一处来,
“亏你还有脸提起此事,上次若不是你使的那些卑鄙手段,尹眉怎么可能沦落到只做个侧室,那云儿早就是我的嫡子了!”
“这种事,怎么还能怪到朕头上,真是可笑至极。”
勒熙既然做了初一,还敢埋怨他做十五。
明煜不欲与他再做口舌之争,对身边总军士道:
“众将听命,今日正是诸位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凡是杀敌5人以上者,赏银百两,杀敌军将领一人者,赏百户,若能取勒熙项上人头,直接加官进爵!”
连林州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