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的天堑城内,勒熙正在看一份密报:
战殇城郊观音庙被乱党偷袭,北周曲太后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皇后孟雨受到惊吓,有滑胎征兆,明煜收到消息已经连夜赶回皇城,此时军中人心惶惶……
“呵”勒熙阴笑道:“那个叫楚怀亮的细作,确实手段了得,居然真的成功偷袭观音庙,重伤了太后,明煜的皇后还有可能小产,这可真是……”
他上次在城楼上被孟雨算计下毒,又被明煜的人打得丢了三座城池,心里一直有股无名怒火无法消散。
如今得知这一消息,心里顿觉畅快无比。
副将在一旁附和道:“三殿下,这可真是这些天最大的好消息。”
“可不是,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他明煜还想攻下我守的这5座城,真是痴人说梦,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勒熙拿起桌上的酒壶,抿了一口酒,幸灾乐祸道:
“曲太后最好能不治身亡,他的那个恶毒皇后,最好能滑胎,明煜回去后,就抱着他母后的尸体和他那个爱得不得了的皇后,哭去吧。”
这时,门口有军士进来汇报:“启禀三皇子,战殇的军士刚突袭了东城门,且他们还准备了大量投石机和火油,往城内投射,城内损失惨重。”
“你说什么?”勒熙猛的从桌边站起,怒道:
“战殇主帅不是不在营中,且他们皇城中还发生了那档子事,这种时候,还有谁有心思来攻城?”
军士道:“领兵的是镇北大将军连林州,他还叫嚣,要在十天内拿下咱们天堑城。”
“连林州?”勒熙眼里满是阴霾,“哼,他算个什么东西,明煜不在,他还敢玩突袭,简直是活腻了!”
连林州和明煜不一样,他最擅长的是打持久战,突袭和打伏击不是他的优势。
见勒熙马上要穿战甲去迎战,他的副将劝道:
“三殿下,要不您再忍忍,静观其变,确定明煜不在军中,再出城迎战。”
勒熙道:“那个叫楚怀亮的细作,我之前和他有过接触,知道他要偷袭观音庙,还是和战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合作,所以曲太后重伤,皇后受到惊吓有滑胎征兆这事绝不可能有假。”
副将见他一脸笃定,知道消息不可能有误,总算放下心。
此时勒熙已经在小将的服侍下,穿好甲胄,正在往腰间挂佩剑。
副将突然想到什么,犹豫道:
“三殿下,据卑职了解,明煜以前带兵打仗,不达目的之前,是绝不可能因为人和事耽误的,这次,他会不会也如从前那样,一直熬到攻完城再回呢?”
“呵”勒熙嗤笑一声,道:
“再冷酷无情的人,得知自己母后受重伤危在旦夕,自己媳妇将要小产,恐怕也坐不住吧,明煜和曲太后有多少母子之情我是不太清楚,反正他对他那个刁蛮皇后是稀罕得不得了,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记得上次在军营中,孟雨对他爱搭不理,他都能腆着脸往人跟前凑,如今这女人怀着他的孩子,还有滑胎征兆,他不得心疼死,肯定会回去。
况且,明煜这次北伐,借着为皇兄报仇雪恨的名义,已经连吞北周15座城池,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窝囊气。
此时怎么着,也得趁着明煜不在,好好出这一口心中恶气,挫一挫战殇的锐气,让他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