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星眼微漾,眉目含春,雪白肌理透出诱人的粉红色。
他埋下头,万分感动地亲吻她锁骨。
“你电话一直在响。”
她用食指推他肩膀一下,留下一阵瘙痒的触感。
宋济之接过她食指,含住了她的指尖。
戴妮娜用空手打他。她抱怨。
“你想想办法,真的很吵。”
她的手指从他唇畔滑落,他重又吻上来,又一次与她唇齿胶鬲。
戴妮娜拍他肩膀,见无效,她索性也放弃挣扎,伸开双臂迎接他。
手指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嵌进他皮肤里,留下一道又一道鲜丽的抓痕。
结束后,一身黏腻令她颇不自在,她推开他要去浴室。
宋济之捧着她的脸在她面颊上占有似地亲吻一下。
“早点出来,我等你一起睡。”
她大胆邀约。
“哥哥不一起洗?”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幽深。
“你还真是越学越坏。”
戴妮娜不满。
“我向来就这样坏。”
她咬他耳朵。
“你难道第一天知道?”
手很没自觉地从他的肩膀一只滑到胸口起伏的肌肉上。
“我还可以更坏,哥哥,一会儿你跟着来就知道。”
话罢,掐了他两把。
宋济之垂下眼睛,凝视被子里她那双不安分的手。
在他打算抓住她再次把她按倒的时候,戴妮娜及时收回了手。
她心情大好一般下床走向浴室。
她没有关浴室门,不久哗啦啦的水声想起来,她的歌声随着水声亦传入他耳朵里。
似乎是有意的,从她嘴里哼唱的歌曲算不上下流也至少是富有暗示与挑逗性的。
宋济之嘴角挂着一抹静止的笑,他坐起来,身体慵懒地靠在床头,并不急着应她的邀请走进去。
顺手拿起手机,大致扫了一眼戴怡欣的信息之后,他回应她讯息。
——明天我有空。
——什么时候见。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
他扔下电话。
起身走进浴室。
淋浴器之下的戴妮娜周身包裹雾气,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如同刚从海底泡沫中诞生的维纳斯,在他眼前徐徐升起。
他走上前去,将那美丽的棕色头发的维纳斯永远地囚禁在了西苔岛之上。
手机终于震动,戴怡欣满心欢喜地将它掀开来看。
这是什么意思。
明晚可以,要不要接你。
如此客套。
这客套太令人不舒服。仿佛那日他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体贴温柔全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是吗?
那天他送她回家。
临走前她向他说再见。
宋济之微笑着抛出一个问题。
“是再见?还是再也不见?”
戴怡欣茫然。
他脸上露出遗憾。
“像戴小姐这样的女士,只见一面,十分可惜。”
她大着胆子道。
“你是想请求下一次约会吗?”
宋济之亦笑,他展颜,英轩容颜让她心中一沉。
从未如此渴求这答案。
以往她觉得自己并不渴望找到一个伴侣,因为觉得年轻,日子还长,所以要慢慢找,要找一个自己满意又好的人。
被父亲催促着催促着,她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继续等下去,终于要等到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于是想着将就,和父亲的斗争太累,她有好几次也想着要不就嫁这一个,就这一个,我便不挑了。
可是将就又如何?等了好久,都匹配不上一个她愿意将就的人。前来与自己见面的那些人,要么太次,要么根本不理解她需求,要么先上来一通骚扰求欢,快进到她在他们家当牛做马做人儿媳妇的时候。
不是她不愿意将就,哪怕好一点,就一点。
但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里,一个好人也没有。
宋济之很温和地说。
“怎么?不可以吗?”
仿佛等到了。
这个人。
一个好人,一个伟岸的人,一个将就一下好像也没那么差的人。
他是怎样想的呢?
戴怡欣开始在意这个问题。
手暗自握紧手机边缘,她的心中兵荒马乱,为了抵抗这难以言说的煎熬的情感,她的手指头被压的泛白。
戴妮娜坐在洗漱台前的一把小椅子上,宋济之正拿着吹风替她吹头。
他的手指替代了梳子的作用,替她分开发缝,梳理她凌乱发丝。
在暖风之下她濡湿的黑色短发很快变得蓬松柔软,抚摸她发顶,一如抚摸一只皮毛光滑的小兽。
“妮娜,别墅那边我已经找人布置好了。”
“你明天收拾一下行李,下午和我一起过去。”
见她没有反应,他补充道。
“怎么了?”
“不是你说的要度假吗?”
“一点反应也无,真是伤我的心。”
她一些忧伤。
“我一向讨厌旅行,制定计划、准备行李,多么劳心费力。”
“我可以只带人去吗?”
宋济之说。
“你的睡衣与平时穿的衣服得带上,虽然可以叫人送来新的,可是在陌生的环境里,熟悉的衣服的质感更便于入睡不是吗?”
戴妮娜嗔道。
“你怎么就想着睡觉,宋济之,你个流氓。”
他停下吹风。
神秘兮兮道。
“那栋别墅有一件东西最稀奇,你猜是什么?”
她转过头。
“是什么?”
他使坏道。
“房间里的床特别大,怎么滚,都不会滚到下面去。”
戴妮娜推他肩膀一掌,虽然没起什么作用,但他还是将就着她往后推一点。
她气急败坏。手往浴室门口一指。
“宋济之。”
“你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