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气喘吁吁跑回来,拿着一本薄薄的黄色破旧小书。
“娃,在家好好休息,落户以后才能挣工分。达上工去了,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没心情应付刘建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己末年四月十三”,农历?刘一鸣顿时产生想掐死这个便宜爸爸的冲动。
还好记得十二生肖顺序,用木棍演算,今年是羊年,现在应该是公历1979年五月左右,至于多少号,星期几,刘一鸣无法推算,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把木棍掰成两段,丢掉一截右手夹住剩下一截,做出抽烟的姿势。他认为这个姿势利于思考问题。
已知条件有限,目前只知道,时间是79年5月,地点刘家大队,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根据撒尿时观察生理体征,应该到了农村结婚生娃的最低年纪,年龄嘛越小越好,按16岁算好了。
跺了跺脚,刘一鸣扔掉木棍,没意思,改天找刘真德要点烟叶试试。
疫情封城期间重生小说看过不少,人家主角不是高知就是亿万富豪,就算啥也不是好歹会标配一个空间或者什么系统。自己文化程度高中,做生意二十来年,最终创造负资产两百余万,为什么会选择自己重生?难道标准这么低?
中午下工,十几个社员挎着竹篮走进院门。
“哟!就是这个娃子吧,长的真好看。”
“建军,叫什么名字?”
“他婶子,娃叫刘一鸣。”
“刘一名,牛一头一头的,怎么一名。不好听,以后叫他一头,牛一头,一头牛。”一个大婶儿哈哈笑着打趣。
“对对对,牛一头,今后叫他牛一头。”另外一个大婶儿跟着起哄嘿嘿直乐。
对你奶奶个腿儿,刘一鸣哀怨的看了一眼给他取名的大婶,记住你了李淑芬婶子。
队长刘真德和副队长刘真华最后到刘建军家。
“真华,小本本记上,哪家拿了多少,年底算账让建军还上。”
各家把篮子放在地上,等着刘真华查数。
“刘真德,大米10斤,一斤菜油,一套衣服。”
“刘真华,苞谷30斤,盐一包,醋一斤。”
“刘真全,小米二十斤,鸡蛋六个。”
“刘建民,红薯四十斤,粮票十斤,香烟一包。”
“刘援朝,小麦二十斤,肉票二斤。”
“李淑芬,粗粮三十斤,煤油票半斤。”
。。。。。。
上午在家帮刘建军盘了一下存,凭缸里那点粮食,你刘建军还敢养儿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按照两人饭量挺不过两个月就得出去讨饭,到秋收至少要等两到三个月。粮食吃完剩下那个月多半是你负责拿碗我负责喊。哎,操蛋的重生!
“一头,如今家里有了粮食好好跟你达过日子,以后刘家大队就是你家了,莫多想,在咱们这儿至少能混个肚饱。”
刘真德临走时顺应民情改刘一鸣为牛一头,不为别的,寓意好,壮实,老实肯干。
“这些东西够我们吃多久?”
“到秋收结束没啥问题,娃,俺们好好干,争取今年把饥荒还上,辛苦两年再建一间屋,达托人给你讨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