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初二,但感觉跟初一大不一样,那些老师也动不动就说一些恐怖的话来吓唬学生,企图给他们施加压力。学生们也感觉自己就像一辆上了高速公路的汽车,不得不提挡加油了。
一场一千五百米的长跑,本来应该在跑到最后三四百米才换挡加油的,但是由于一些没调整好心态的和急于争名夺利的人提前加快了速度,一些还没想着加速的人也不得不逼迫着给自己提速。
看到大家都在发了疯一班的学习,东鹏的成绩虽不错,但他一刻也不敢怠慢。他知道有人对自己的那个位置早已虎视眈眈了,如果自己再不加倍巩固防范,就有被赶下台的危险。因此开学后不久,东鹏也开始后妈打孩子,暗地使劲了。可是无论怎样努力,这学期有一两门课程一度让他提不起精神,并逐渐失去了兴趣。
在初一时也许还有点新鲜感,他勉强可以忍受那两位老师在上面讲得眉飞色舞、自我陶醉。但是到了初二,那种积蓄已久的无聊和反感终于结结实实的爆发了。
这两门课一门是数学,一门是生物。东鹏对这两门课虽说十分的讨厌,但学校说数学是正课,陈权海也说数学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工具课,是重中之重,而且东鹏也知道想上高中考大学,数学不但不能丢,而且还得学好。可对他来说,学好这辈子恐怕是没指望了,只要能保证人在课堂上不塞耳朵、荒废得不至于连数学符号都不认识了就行。
经过初一这一年,东鹏又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一个天生的数学残。这种残是一种后天很难弥补的残,无论你在上面花多少精力,它永远短别人一截。至于小升初的那次考试,也许只是一个意外。那些数学天才不也有失足考不好的意外吗,东鹏这个数学残也有失足考好一次的意外,或者也许是他张东鹏的造化好吧,再不然就是老天看到东鹏可怜特意开了后门、帮了他一把而已。
到了初中后,一开始还有叶丹给他主动地讲题,由于对叶丹感兴趣,所以数学也跟着沾了点儿光,后来叶丹一走,他对数学仅存的一点兴趣又不在了,这光也很快就消失了。
至于作业吗,抄抄就行,本来就天生不具备学数学的细胞,再加上对它们又不感兴趣,所以数学课常常是听得他睡眼迷离,打盹不断,就因为这个,被陈权海警告过好几次。本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陈权海的,但是没办法,看到陈权海那张熟悉的面孔,听到陈权海那毫无婉转可言的声音,东鹏的瞌睡就来了,他还试着掐过自己的大腿和拧过胳膊上的肉,但都没多大作用。
有时等着抄作业的时候,看到别人在本子上写啊算啊的辛苦不堪,东鹏也感觉良心很是不安,因此他也试着培养自己对数学的感情,然而,数学毕竟不是异性,培养感情实属不易,一段时间后他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