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宿望了眼窗外,月光如霜降,该是戌时了。
“派人仔细跟着。”说完,便挥手让他退下。
楚璃在一旁笑得奇怪,“倒不曾知道,你对寂空如此上心?”
“怕你担心那丫头。”陵宿轻笑,不理睬他转瞬黑了的脸。
楚璃知陵宿打趣自己,随即回道:“你不是不管顾瑶死活,怎的此番还派人保护着?”
“先前是懒得管,她既救了我两次,无论她是谁又抱了何目的,都要还了这情才算两清。”
“这是……舍不得她死了?”
“你再乱语,我今夜便将你塞进她房里。”陵宿凉凉瞥了他一眼道。
“别,我错了还不行。”楚璃说着想到什么,贴近了几分问道,“你既对她身份有所怀疑,何不找个机会验明正身?”
陵宿不言,他早便验过了,两人不论何处都相差无二。
楚璃却误会了陵宿的意思,“你是怕顾瑶缠上你?放心,我给你两包药,保准她睡得与猪一般。”
这话若是让在外闲逛的顾瑶听见了,估计又得撕闹起来。
“你去。”
“咳咳——”
楚璃一颗葡萄卡在了喉咙里,猛咳一阵才见那碧青的果肉掉落出来。
“去什么去?我一个黄花大公子去给一大色女验身?是准备着,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他说着,拽紧自己胸前衣口,好似有人要脱他衣裳。
“我原以为你是想的。”陵宿端的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若不是说的这般深意的话。
“那天我就不该拼了命去宫里找你,让她醒了再出去对你动手才好。”楚璃指着他鼻子骂骂咧咧。
那天他在宫道里瞧见昏了的碧瑶,自然闻出那药的味道,怕她醒了胡闹。索性将人扔进池里,好好洗洗。
“那日她药已解,你倒是让她好好出了回‘风头’。”主要这账,碧瑶怕是算在他头上了。
“解了?”楚璃的声音不禁抬高了几分,那药还能怎么解?本就是催情用的。
陵宿知他又乱想了些何事,懒得解释,“西风那边怕是已经闹起来,你该去瞧瞧了。”
“莫要扯了话,我问你那日……”楚璃却不打算就是带过。
“展齐,带人走。”陵宿说完便推着新造的轮椅,去了床边。
展齐从屋外进来,挡在要追上去的楚璃身前,以剑引路,“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