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声音清冽冷隽,没有半分和眼睛挂钩该有的音色。
贺京关敛了丝笑意,“传时泽被陈家俊带回去了。”
“……”
“对不起。”
傅鹤哑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蹦出这句。
贺京关道:“我没想到秦树澜会来的这么快。”
“所以你是说,”傅鹤道:“他其实是要来找你的。”
贺京关握住傅鹤的手,声音有些着急,“你放心,他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你。”
傅鹤望着天花板,将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坐起身,“是的,他不会再有机会靠近我。”
贺京关将他鞋子拿来,单膝跪下身。
傅鹤迟迟不抬脚。
“贺京关。”
贺京关抬起眼,眼睛里一些波动。
“我不是废物,不需要你给我穿鞋。”
贺京关眼里波动褪下,固执地拿着那双鞋。
傅鹤干脆光着脚下床,白皙的脚腕触碰到地板那一刹,突然失重,贺京关大惊失色抱着他将他重新放到床上。
随即把鞋口对着床侧他顺手的位置放下,低声道:“地上凉,你自己穿。”
贺京关车开的慢,绿灯似乎也格外多,后视镜里总能看到傅鹤沉默地头尖对着他。
“鹤鹤饿吗?”
“回去还早,这里有家粤菜挺好吃的。”
……
他说了一路,都没得到回应,离傅鹤所住的地方还有一个路口,他干脆沉默了下来。
楼下停了车。
傅鹤喊了声:“贺京关。”
贺京关猛地回头,“我在。”
“你是说秦树澜是来找你的。”
“是…”
“他认识老师,既然他是来找你的,”傅鹤道:“我不希望老师因为你出事。”
贺京关看着他,看着他冷清且没有丝毫涟漪的眼睛,苦笑道:“你放心,我比你更不希望老师出事。”
顾博闻是傅鹤最后的底线,如果顾博闻真的因为他出了什么事,估计他连站在傅鹤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
傅鹤没回答,去开车门——纹丝不动。
他看向贺京关。
贺京关透过后视镜和他对视。
“他不要命,只要你。”
秦东慧的话仿佛3D旋音在他耳边晃,傅鹤默不作声收回视线,冷着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