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息大滞、几欲昏迷之际,张适之忽觉柔软香舌又伸将进来,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糟了,她舌头进来,段地如毒蛇一般,我连仅存的呼吸也要被她堵住了。唉!
那病西施亦感受到了自己大占优势,愈加狂放起来,身子紧紧箍住张适之,如蛇妖一般扭动起来。
张适之顿感小腹之处拿捏不住,一道真力如溪流一般沿着肚脐流出,注入病西施腹中。
原来,这病西施练就了一种邪功,专以魅惑和柔功制人,功法行至极深处,能从对方肚脐之中吸取真力,任你是大侠豪客,也绝逃不过一时三刻的吸取,功尽则废,绝无幸理。
张适之已然感知真力外泄,慌乱中连忙用舌头顶住上牙膛,意在屏息凝神。岂料,病西施香舌左冲右撞,并不给他机会。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张适之心中一横,竟猛地咬将起来,全然不顾是不是能咬住对手。
病西施灵敏异常,舌头一缩退了出去。可巧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登时咬破了肉,痛彻心扉之感轰然袭来。
张适之被这痛楚一激,意乱情迷顿时消散。既然不再受其魅惑,自然真力能行走自如。
他随手捏了个指诀,运起了圣心真诀的神功。儒家讲究克己复礼,用以抵制这些邪功外道,应当有奇效。
果然,功法一运,灵台霍然开朗,双臂运力一挣,道了声:“开!”
那病西施全凭柔功和媚术制人,靠的就是扰乱对手心智,涣散对手真力,因而能以柔克刚。此刻张适之咬舌自醒,又运起了儒家无上神功圣心真诀,攻守之势便瞬间逆转。眼下,竟被张适之轻松挣脱开来了。
张适之笑道:“把戏玩到此,我看足可以收场了吧?”说着,霍然坐起,身子一侧,右手已扼住了她的喉咙。
病西施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缘何胜利在望,却又瞬间功亏一篑?眼前这个男子究竟有何处不同寻常呢?
她眼皮微闭,颤声道:“我即出道以来,全凭此功制敌,凡一十四次,从未失手。今日遇公子,首遭失败,实在是天意啊!好了,尽凭你处置吧。”妙目一闭,竟不再说话。
张适之瞧了瞧这女子,依旧是艳压群芳,只不过眉眼之间不见了先前的可怜神情,倒多了不少阴郁与狠辣。见此情景,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照你所作所为,本应当重重处置。但既然没有伤及我的性命,我也不便痛下杀手。我且问你,你受何人主使,在此处设美人计害我?”
病西施悠悠地吐了口气,道:“你我交手一场,也算有了些许情分。嗯,我虽是女子,但却性子颇烈,不愿说的事,你勉强不得我,你当我不会学你咬舌吗?”
张适之知她所言非虚,倘若逼得急了,她说不定真会咬舌自尽。便道:“这个当然。唉,倘若不是你有心害我,我倒真要拜倒在你的裙下呢!真是可惜之极啊!对了,你这柔功叫什么名字?我看颇有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