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云倾的话来说——一个字,装。
云倾跟着塞里斯到了别墅后,多日来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塞里斯一进门。就帮她喊来了家庭医生。
她随意找了一处能供自己平躺的沙发躺下,柔软的沙发似乎能包裹住她的全身:
“唔……沙发可以换个更软的。”
家庭医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不爽的塞里斯,心里还觉得塞里斯和眼前这位小姐的相处模式倒是有些特别。
塞里斯盯着把他别墅当自己家的云倾,就像是家长看到寒假放假在家躺尸的孩子,哪哪儿都不顺眼:
“我真是上辈子做恶多端,这辈子的还要给你收拾烂摊。”
这句话他是用华语说的,单押使他攻击性更强。
说罢,塞里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看起来很旧的船票,往云倾那里随手扔了过去:
“喏,去华国的黑船船票,凌晨四点钟出发,等我的家庭医生给你大概处理一下,再过两个小时你就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刚才在外面他还能憋着点脾气,现在直接就是一个本性暴露。
云倾抬手轻松接住了船票,听着塞里斯暴躁的语气,冲他眨了眨眼:
“塞里斯你吃枪药啦,怎么回来之后就这么生气呀?”
她问归问,心里却有了答案。
果然,塞里斯的眼底出现了只有她能察觉到的心疼。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是好友,是即使许久不见面也能产生灵魂共鸣的好友。
于塞里斯来说,她是他的缪斯。
这么久没有见面,塞里斯自然希望再见时,云倾能同以前一般,打扮精致漂亮,举止肆意张扬。
而不是同此时这样,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她肩膀上的枪伤触目惊心,因为没有好好处理已经有些溃烂,人也发着低烧,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和骨折。
就如同飞鸟折断了羽翼。
正是因为看到这些,塞里斯才会生气,更多的还是心疼。
傲娇如塞里斯,他并没有正面回应云倾的问题,反而抱着个胳膊“哼”了一声: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能不生气吗?你瞧瞧,练这么多拳脚功夫,结果伤的再严重点都能瘫痪了!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我让你烂大街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