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里斯越说越激动,气冲冲地拿了个杯子猛喝一口冷水浇内心的火气。
云倾都被他说的有点心虚了,但她也不是乐意妥协的主:
“嘁,说得这么凶,不还是来了?我可从来没见你穿的这么质朴出门过,不还是怕我出事嘛。”
塞里斯被说到这茬就更生气了,于他来说,穿着身上这件衬衫出门实在是过于低调,也并不显眼,即使这件衬衫是高定。
因此,对着云倾输出时他更加疯狂了:
“你先别说我,你以前最穷酸的时候也比现在体面多了,你看看你这衣服,是从外面的拖把上薅下来的吗?”
“还有啊,上一次突然问我要卡什庄园的宴会名单,这次是因为任务出错吊着半条命找我偷渡,下次见面是不是得在你的葬礼上了?事先说明,我可没有专门定制的黑色的正装,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云倾眼见着塞里斯跟点着的长鞭炮一样响个不停,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亲爱的塞里斯宝贝,咱们要不先停一下,我肩膀上的伤口有点疼,可没力气跟你吵了。”
听她这么说,塞里斯瞬间停住了嘴,从面前的茶几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医疗包扔给了她:
“带着这个,待会儿我会给你安排一辆车送到那里,这点时间家庭医生只能给你简单处理一下,这医疗包给你保命用的。”
云倾伸手掂着那小巧的医疗包,忍不住勾了勾唇:
“知道了。”
家庭医生的水平很高,处理伤口的动作轻柔,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云倾强撑着困意,抬眸看向客厅中央的欧式挂钟。
三点十分了。
她扶着沙发坐起身,抬手示意医生离开客厅,而一直陪着她的塞里斯原本正在沙发上小憩,这会儿也被她的动作给惊醒了:
“从这里到码头只需要十五分钟,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的。”
塞里斯显然是怕以她此时的身体状况,只休息这么一会儿,到时候在黑船上没法应对一些突发情况。
云倾摇了摇头:
“不了,你这沙发太舒服了,躺久了我就不想走了。”
说罢,她拿起了身边沙发上塞里斯准备的新衣服去更衣间换上,原本的衣服已经被肩膀上的鲜血染红,塞里斯又给她准备了一件简单的T恤。
这T恤显然是塞里斯让人临时买的,不然这样的衣服绝对不会出现在塞里斯的家里。
出了更衣室,云倾慢慢走到塞里斯跟前坐下,神情严肃:
“塞里斯,我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