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二十位太医参加考核,之中五位医术不合格者,被当场开除!
离开太医院时,阴魂不散的大哥宋一鸣再度出现,哈巴狗似的跟着她:
“五妹,爹和娘在牢里怎么样,有没有受刑?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把事情做绝啊!”
“你不如花个百十来两打点,亲自去牢里看一看”,宋暖暖不屑地瞥着他:
“怎么,舍不得钱啊?”
“你说的轻松,我一年都赚不到一百两!”宋一鸣的确是心疼钱,而且他很清楚,妹妹不心软,爹娘就没法出狱:
“暖暖啊,大哥求你了,你赶紧把爹娘放出来吧,他们再也不会去你和二哥那里闹事了!”
宋暖暖不给面子,恶人只有吃够了苦头,才会真正长记性:
“他们能不能出狱,要看府尹的意思,你求我毫无用处,还是多担心自己的饭碗吧!”
宋一鸣知道自己的医术差的一批,生怕被开除:
“暖暖,眼下药铺被官府封了,全家都靠我的俸禄过日子。
你可不能太绝情,我若是丢了差事,我的儿女,也就是你的亲侄子、亲侄女,全都得饿死,你于心何忍啊!”
宋暖暖才不吃这一套:
“你少喝几次花酒,少去几次青楼,省出的钱足够养孩子了!”
“你…你…”胖滚滚的宋一鸣差点被石子绊倒,但还是坚持不懈地追着:
“你难道非要逼着哥哥跪下求你吗?”
宋暖暖这才停下脚步:“好,你跪啊!”
可宋一鸣根本放不下脸面,环顾四周后低声道:
“我…你…你先放了爹娘,我再给你下跪!”
宋暖暖的白眼翻上了天灵盖,一句话都不愿和这个混蛋多讲。
宋一鸣见软招不行,只好换威胁的硬招:
“你要是不放人,我就去敲登闻鼓,告你和宋双成不孝,让你们丢封号、丢爵位!”
这时,林寒的声音响起:“这主意不错!”
宋暖暖不禁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林寒冲她微微一笑,随后吩咐侍卫长梁栋:
“梁栋,你带宋一鸣去敲登闻鼓,一定要敲响!”
敲登闻鼓,就是告御状。
家务事闹大,似乎没什么好处,宋暖暖不理解郡王为何要这样。
林寒则好丈夫值拉满,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走,回家!”
夫妻手拉手,现代稀松平常,但这是古代,又在人来人往的太医院,是能上京城热搜榜的大事件!
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宋暖暖都有点不好意思,可林寒却像反封建斗士,不止神情自若,还刻意放慢脚步。
他巴不得拿个大喇叭,把情敌柏扬叫来好好欣赏!
坐上马车,林寒放下手炉,将人拉到了大腿上。
有了娇娇软软的美人暖炉,谁还想捧硬邦邦的铜手炉!
宋暖暖环着他的脖子询问:“你真的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接老婆下班,是现代男人才会做的事情吧。
“对,我独守空房,甚是无趣”,林寒捏了捏她的下巴,鹰眸微眯道:
“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郡王今天的表现这么好,确实值得被奖励!
被他甜到的宋暖暖,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
“不够。”林寒对她的暂停甚为不满。
“晚上再亲”,宋暖暖抬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嘴,想先说正经事:
“敲登闻鼓,就会惊动陛下,这样不大好吧。”
“没什么不好”,林寒已将利弊权衡透彻:
“衙门的确在你爹的药铺里发现了假药,你和你二哥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值得褒奖!
你大哥为此敲登闻鼓,属于诬告,按律要挨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宋暖暖没想到刑罚会这么重:
“这会打死人吧!”
“打板子的人手下有分寸,一般不会死,只会残”,林寒将决定权交到她的手里:
“残到什么程度,由你说了算!”
“这…”把大哥打到几级伤残,宋暖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这我得好好想想,再和我二哥商量一下。”
“好,你慢慢考虑”,林寒听到街市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忽而有了新想法:
“我们不如去酒楼吃饭吧。”
恩爱夫妻的日常,总得有手拉手逛街下馆子这一项吧。
宋暖暖欣然点头:“去哪家酒楼?”
虽然他们是坐吃山空的苦命鸳鸯,但家里的山比肩泰山,挥霍毫无压力!
“明月楼吧”,林寒选了自己昔日最喜欢的店:
“从前,我与楚王常去两个地方,一个是明月楼,另一个是瑶台阁。”
“瑶台阁?”宋暖暖一下子蹙起了眉头,一字一顿地说:
“那里是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