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是好色男人最爱的去处。
想不到,郡王这样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君子,也有此等爱好。
不,君子只是他的面具!
郡王这个人,背地里色的极富创意,必定是风月场中的老手。
宋暖暖离开了郡王的大腿,她好想把这个脏了的男人踹下车!
林寒一时开心,讲话没想那么多,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问题:
“我只是去喝喝酒,没干别的。”
这是真话,但不知为何,看着娘子的眼睛时,他莫名有些心虚。
宋暖暖犀利发问:“如果只是单纯的喝酒,为何不在酒楼,非要去青楼呢?”
迫于无奈,林寒只能甩锅:“我本不想,是楚王非拉我过去的!”
“你是假装正经,半推半就吧!”宋暖暖才不信,揶揄道:
“要不然,今晚你再去一次瑶台阁,挑几位样貌美、精琵琶、酒量好的佳人,带回府陪你寻欢作乐呗!”
林寒重新拉她的手:“别开这种玩笑,陛下不准我纳妾。”
“看把你委屈的”,宋暖暖甩开他的大猪蹄子,酸里酸气地出主意:
“陛下只说,近两年不准你有妾室,将来你还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纳妾。
你若有看中的美人儿,尽管带回府里,先做琴师或侍女,两年之后再给名分便好了!”
哼,男人。
郡王身体好转之后,八成也是个不安分的渣男!
“不妥,甚为不妥”,林寒连连摇头:
“府里已是坐吃山空了,哪里养得起别的女人,咱俩这对苦命鸳鸯,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让宋暖暖忍俊不禁,一时间气都气不起来。
幽默,是男人的第三大魅力。
前两大魅力,是有钱和有颜!
“我对风尘女子没兴趣,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林寒又一次拉住她的手,顺势来了一波表白:
“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更重要的是,我不敢对别的女人动心。
你的银针,能治好我,也能扎废我,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当个孤枕独眠的废人!”
他的顾虑,很有道理。
宋暖暖又一次被逗笑。
罢了,过去的事,纠结也没意义。
做人嘛,天大地大不如心大。
还是珍惜当下吧,未来郡王若是真乱来,那也无妨,直接给他来一针便好。
一针扎废,不如一针扎死,她开开心心继承亿万遗产,作京城最壕的寡妇,岂不快哉!
明月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创意菜餐厅,他们坐在了三楼一间颇为雅致的包厢中。
林寒只想过二人世界,便对魏彬说:
“你们不用在房里伺候,留几个人在门外,其余的去隔壁吃饭吧。”
“是!”魏彬笑盈盈地应了。
婚姻幸福的郡王,比从前好伺候许多,大家都觉得工作非同一般的轻松愉快。
宋暖暖在露台看风景,郡王从后面环住了她。
宋暖暖微微挣扎:“别这样,楼下的人能看见。”
可林寒今日秀恩爱的劲头特别足:“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你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宋暖暖转过头望着他:
“从前,你总是面如冰霜,有时候一整天都不用正眼看我一次。”
“猴年马月的旧事,你何必记在心里”,林寒知道,她讲的是刚进府做妾时的事: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喜欢哪一个?”
宋暖暖跳出选项的限制,说出了自由发挥的答案:
“我喜欢逛花楼之前,纯洁无瑕的你!”
林寒没想到话题又绕了回来,微微蹙眉道:
“你醋劲儿怎么这么大,花楼和花酒的事,别再提了好不好?”
“哦呦,就你醋劲儿小”,宋暖暖勾了勾他的下巴:
“午后我再去太医院时,会与俊太医柏扬谈医论
道、谈天说地,你不会有意见吧!”
林寒与她针锋相对:“你若是敢,我就去瑶台阁喝花酒!”
“光喝酒多没意思,你睡那儿得了!”宋暖暖大胆提议:
“咱们夫妻,各玩各的,双倍快乐,家庭更和谐哦!”
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阿寒,弟妹!”
二人低头一看,楚王正冲他们挥手。
楚王实乃奇人,郡王两口子秀恩爱时,他总能好巧不巧地出现。
“你的花楼搭子来了”,宋暖暖打趣道:
“需要我回避吗,免得扰了您二位万花丛中过的雅兴!”
楚王路过此地,随从看到了郡王府的车驾,抬头一望,被塞了一嘴狗粮。
楚王兴致冲冲地上楼,从进门起嘴巴就没停过——
皇帝老爹最近天天逼他写策论。
他的文章无论怎么写,老爹都会横挑鼻子竖挑眼。
老爹还让他每日卯时准时到宫里点卯,全天候协助处理国事。
卯时,可是凌晨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