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许,这但凡是有点与众不同的,不管是人,如邢夜等辈,或是兽,如凤凰兽或麒麟兽,大抵性情都是有常人不能揣测的地方。
了错自那日一别后,便没敢再在天寓宫露过面,只是通过回音哨给我说说他每日的近况。
因藏在章我崖里,了错倒是偷看见过师兄提着剑,气汹汹的去过章我崖下的落伽洞几次,无非就是找洞里的那个小狐狸算账,想来那个小狐狸又给师兄捣乱了。
因怕师兄看见了错再问起我的讯息,所以了错并不敢跟师兄碰面,只是躲在一旁偷看热闹而已。
我估摸着,虽躲在章我崖风餐露宿的,但能看看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师兄的热闹,想来了错过的还是很舒心的。
再一个了错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邢夜,无非就是邢夜身为魔族的首领,竟然如此言而无信!令了错很是怨恨!!每次通信必要‘奶奶个头’之类的痛骂上一顿!
其实也就是了错与邢夜打的交道少的缘故,他连多年的好友息壤,坑起来都能面不改色,区区言而无信之事,对邢夜来说实在算不上不是什么大事。
除此之外,因着回音哨每日通讯次数限制缘故,也就没有聊什么其他的。
倒是卿卿,在了错走的这些日子里,没事就盯着天空巴巴的看,间或来一句:“不知了错现今在何方?吃没吃?喝没喝?伤势有没有大好?”之类的哀叹之语。我后来实在是看不过去,便将回音哨拿了与卿卿,并细说了回音哨的秘密,想让卿卿安安心。
卿卿初见回音哨,很是惊讶,拿在手里颠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又直问了我两三遍这回音哨果真是了错给我的之类的话。
我想,也许是卿卿自幼在天寓宫长大,没去过外面,所以见了这稀罕物才如此这般,对她的反常并未放在心上。
谁知卿卿自那日知道了回音哨的秘密后,倒并不日日对着天空摆出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了,却在面对我时却又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实在是好奇去追问,她却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让我很是纳闷。
这日一早,我从麒麟苑回来,想着麒麟兽这几日不知为何又神思倦怠,无精打采,且食欲不振,任我做什么好吃的都没甚兴趣,实在是我唤得急了,才应付着胡乱着吃上几口。
令息壤肉痛的南海遗珠早已让麒麟兽食完了,我再去哪给它弄这些开胃补气的东西啊!
并且麒麟兽这几日的脾气愈加暴躁起来,除我之外,任何人均是一副碍眼的样子。
哪怕就是旁人路过麒麟苑门口,它都会烦躁的在笼子里踱步并大声的咆哮,直到将别人撵得远远的才是。
麒麟兽这反常的样子令我很是担心,想着该见了佩尽和他说说,让邢夜过来看看才放心。
虽我直接去找邢夜也是可以的,但自那日在浮玉苑门口与邢夜一别,又好几日都未见,且想起那日的情形,心下便不是很自在,所以还是找佩尽,托他给邢夜说下比较好。
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佩尽此时正在合虚宫,便准备去一趟,而且最近小白在浮玉苑里憋闷坏了,我便又回屋带上了小白一起。
小白自小在合虚谷底长大,自是无拘无束惯了,如今跟我来这天寓宫,因对它不放心,所以我做差事的时候,便将他关在屋里,这些日子可是憋闷坏了。
今日,一将小白带出来,它便开心坏了,兴奋的乱蹦乱跳的。
谁承想,刚一拐过大桑苑,小白只顾回头看我,却不小心撞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小白身量大了不少,那女子身量又轻盈,竟这样便被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