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上前将那女子扶了起来,打眼一看,颇觉面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原来是我曾经打过照面的,阶禹家的夫人。
我弯腰行了个礼,语气恳切道:“真是不好意思,夫人,我这宠物有点莽撞了。您没事吧?”
阶禹夫人今日着一身桃红色的春纱常服,衬得脸色粉嫩动人。她弯腰整理了下裙摆,摆摆手对我说道:“无事。”
阶禹夫人一边说,一边抱起小白,葱白的手指在小白身上摩挲着:“这小白狐生的皮相倒是挺好,若是哪天有幸能化炼成人,怕是又得勾去多少少女的春心了。”
小白一向很会卖乖,又兼刚才惹祸,把阶禹夫人给撞倒了,此时更是瞪着一对大眼睛,柔柔的盯着阶禹夫人,更惹得阶禹夫人作出一副爱怜之意。
只是片刻,阶禹夫人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刚刚还一脸柔情的模样,此刻突然又换上了一副厌恶嫌弃的表情:“若以后真是能得一副好皮囊,怕也是个拈花惹草的祸害。”说完,便径直将小白扔到了地上,随即拂袖而去了。
小白委屈的看了一眼我,嘴里哼哼了两声,我连忙抱起柔声哄了两句,它才算作罢。
只是这个阶禹夫人,倒真是有点怪脾气。
佩尽倒是挺好找,刚爬上合虚山,就望见他正在凤寰殿外和阶禹总管说话。我一望见阶禹,就想起了刚才见他娘子之事。
还未走近他俩,便听见阶禹叹了口气对佩尽说道:“什么病都好医治,就这疑心病最难医治。”
佩尽脸上浮起一丝坏笑:“谁叫你小子当年风流韵事太多,媚娘她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的。”
阶禹白了佩尽一眼,捋了下脸侧的发丝,竟透出一股娇媚之态:“谁叫老子生得好,都主动上门,我怎可拒之??”话锋一转,又作出一副无可奈何之状:“就算当年风流债多,也都是未与她相识之前,她又何必天天拿那些事情来折磨自己呢??唉......”
听他们所谈之者,应是阶禹的夫人,原来她唤媚娘。
阶禹还在长吁短叹淡的感慨着,佩尽却一扭脸看见了我,露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了了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连忙上前,微微施了个礼,对佩尽说道:“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想了想,又扭头对阶禹说道:“我刚才出麒麟苑的时候,碰见尊夫人,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呢。”
阶禹听闻此言,脸色变了一变,然后匆忙说道:“你们先聊着,我看看她去。”说完,便从袖中抽出一个蒲扇。
阶禹对着那扇子轻念了一句咒语,那扇子便变成了约3尺宽的样子,阶禹一个跃身,跳到扇子上,便仗扇而行远去了。
佩尽看着阶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唉,想不到啊,当年叱咤情场的翩翩公子,如今却落了个妻管严。”我看着佩尽脸上那一丝狡诈的笑意,突然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细细与佩尽说了我来的缘故,佩尽听后,脸上现出一丝颇具玩味的笑意:“你怎的不亲自去和君上说?还要我转达?”
我还未来得及解释,他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窃窃私语在耳边道:“和君上吵架了??”
我望着他一脸八卦的表情,在心里感慨道,魔族和天族在八卦这事上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