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自然是认同了五福的说法,他看了会五福,才说,“以你之见,该如何救出冥令主?”
”主子想的办法,便是最好的办法。”
“伶牙俐齿。”
五福跪地,“奴才所言是为肺腑。无论冥令主是否与王氏有关,此番,皇上都会将冥令主下狱。”
肖言琅点了点头,“或对恒南王将计就计,或对青冥真起了疑心。”
“如今,冥令主中蛊毒在先,又有皇城禁卫营将士受其害,只需再一次故技重施,冥令主或能完全洗清嫌疑。”
“虽有圣旨,不计一切代价都要让青冥苏醒,但整个太医院皆束手无策,老皇帝不可能真的杀了整个太医院的人。”肖言琅道。
五福答,“奴才明白,恒南王状告冥令主,紧接着冥令主就中蛊毒昏迷不醒,皇上只会更加怀疑恒南王,怀疑有人蓄意谋害他身边仅剩下的这些苍龙魁大枭卫,欲对他不利。”
肖言琅笑道,“既知如此,你放手去做便是。”
隔日,皇宫巡逻的一队禁军,如禁卫营一般,诸士兵齐齐发狂,大开杀戒。好在皇宫重地,除巡逻的禁军外,还有驻守的守卫,但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制服发狂的巡逻兵。
此次事发,近德妃苏岚的宫殿,有数名宫人以及其他路过的宫人,几名侍卫受伤,一名侍卫遇害。
这般大事,又涉及蛊毒,就算苏岚不去求皇上做主,皇上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奉旨彻查此事的曜与飒未能查得一丝有用的消息,挨了皇上一顿雷霆之怒。
五福担心,曜即使暂没能查到,也会怀疑是永乐王所为。
肖言琅道,“安排在我那位母亲的宫宇附近,就算曜选择老皇帝一方,前往告发,老皇帝也不会相信。”
停顿少顷,肖言琅轻轻一叹,说道,“青冥尚未出狱,曜不会做出危及青冥的事情。”
“但长此,曜卫一直查不出个因果使然,皇上会不会……”
“怎会。”肖言琅不屑地笑了声,“连有嫌疑的青冥,虽下了大狱,却也是借着要让青冥醒来便以审讯为由,想方设法为其医治。他身边可用的,可以统御苍龙魁的只剩下曜与飒。”
第二次前往苍龙魁大狱,肖言琅仍是与飒同往。
青冥依旧昏迷,飒有意检视青冥腹部的黑色毒纹——毒纹显见的蔓延开来,且如墨入水般晕开。
肖言琅记得之前那一次,青冥同样以银丝自伤时身上产生的黑色毒纹。
那一次,完全没有这等晕开的情况。
肖言琅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烈,从执萝处得来的回答,也是不曾见过。
执萝称,“我需见到少主,为其诊治,或能知一二。”
即使如今的苍龙魁已大不如前,但赤怜不在,曜在御前,肖言琅身边还得带着做给老皇帝看的飒,要带执萝进苍龙魁狱,实属冒险。
肖言琅无奈,只得暂时拒绝了执萝的打算。
执萝忧心,“但少主长此以往,恐……”
性命之忧。
肖言琅怎会不知。
或应兵行险着,但难保万无一失。此一失,怕是不仅连累他,青冥也无救出可能。
入夜,五福轻推殿门而入,肖言琅料想是执萝心忧难安,执着要见青冥,才此时前来。
哪知——
“婢女女凤,见过永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