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笛拍手,“好!就这么干!”
我自己忍不住默默吐槽,这真的不会太随意了吗?要不要仔细想想啊!不过听蒋岳伦他们的话,冯笛是个很厉害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往不利。
确定下来后,我在征得冯笛同意后,跟蒋岳伦提前说好这几天有别的事情没法和他们做任务。蒋岳伦闻言皱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大概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吧?
我几天什么也不干,就和冯笛在广场上溜达。可惜运气不怎么样,一直没遇到褚培明。
广场上我见到了末世的黑暗的一面。这是我以前从未遇到过的。被蹂躏的普通人继续虐待比自己弱小的人类,为了吃食不顾性命情愿卖妻卖子,是不是再过一阵就会易子而食?我不敢深想。在这里,幸运者是大爷,没有什么等价交换,也就明面上给一点意思意思,丝毫不顾及被掠夺者的感受。好像人的深层次的劣根性发挥到最大。恐惧明天的人在每个今天尽情狂欢。不是没有看到不同流合污的人,可是太少了。没人可以改变。我忽然感谢一直以来无比憎恶的幸运者的能力。如果没有这些能力,或许我连寻找父母的希望都没有。或许我就是另一个陈秋。或许我会绝望早已自绝于人世。
冯笛在广场上时隐匿在人群里,有时我都不一定能发现他。他的眼眸深处埋藏着沉默的火山。冯萧一起逃离浙州基地应该就是讨厌这种颓废淫靡的风气,想要做出改变吧?他有时会把这一切怪罪到虫母身上。我跟他反驳还有吴樱那样的有领导能力有责任心的虫母,他只是冷冷一笑。
沉闷地过了四天,何备的任务点有了三分之一。在广场上碰到他们接取任务返还任务的时候,都不理我。蒋岳伦数次失望以视。在他们看来,我是害怕了做任务的险恶。我无法反驳,冯笛也漠视。我渐渐觉得这就是故意的。为了隔开我跟他们。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我也懒得去质问。终归会分别,这样也好。
第五天,我终于在广场上再次看到褚培明。他穿着v领薄羊毛衫,里面搭着衬衫。一条深色休闲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现在的气温不算温和也不怎么冷,他的穿搭叫人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幸运者。广场的气味纷杂我离的远分辨不清。他正在摊子上挑书。四周垂涎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不过看到他的面容以及衣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谁都知道有一个虫母十分好色。
我偷偷做了个手势,目不斜视的慢悠悠晃去,一直距离着十米远。我看不出来身边走来走去的行人中有谁是侍卫。
他拿了三本书,丢给摊主一包饼干作为交换。摊主迅速撕开包装,看也不看的整个吞进去。旁的人咽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褚培明状似满意的往广场外围走,像是要回小区。
我跟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爸爸看到肯定眉头一皱,骂我吊儿郎当的。
渐渐的就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是一条通往一区的捷径。
我没有继续跟着,而是沿着广场边上缓慢的散步。冯笛像是阵风样与我擦肩而过,“还有两个。”
我面不改色的折返。
这条小径旁都是茂密的有一人高的灌木丛。
等我走了两三分钟,只见褚培明昏倒在地。
冯笛是真的厉害。所以我愈发怀疑让我绑架囚禁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冯笛一个人都能搞定不是吗?
我甩甩头,把褚培明稍稍打扮了一下,然后尝试背起褚培明。
……他的脚拖在地上。
“唉。教练!”,在外喊绰号。可惜没什么人回应我。
安全起见,我还是勉强用搀扶醉鬼的方式扶着他走。要不是我现在力气大……不过凑近一闻,他还是个普通人。
过二区大门的时候,我刚刚望向侍卫,准备开口解释,比如我叔喝醉了啊什么的,侍卫就给了我一个“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不用解释”的眼神。我张张嘴,放弃挣扎。